月在大都市里长大的段景晔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旅程很漫长,中途转了一趟飞机,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汽车,到达了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两人出了脏乱的小汽车站,好不容易打到一辆出租车,先去了早就订好的酒店,放下行李后就直奔段景晔所在教会的办公地点。
来之前,段骁逸并未联系过教会的负责人,一是此次出行纯属私人行为,不想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二是担心段景晔避而不见,想着直接杀过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出租车沿着城中的主干道行驶,梁婧透过车窗往外看,只见道路两边列着一幢幢高矮不同的小楼房,沿街都是店铺,各种山寨品牌掺杂其中,虽说总体经济不发达,但比想象中还是好很多。
车子很快就在一幢旧楼前停下,两人按照之前慈善基金会负责人给的地址找到了教会的办公室,接待他们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听段骁逸说明来意之后,忙请他们进去坐。
这间办公室大约二十来个平方,天花板上的裂缝清晰可见,墙上的石灰粉斑驳脱落,两张简易的办公桌靠窗摆着,一张桌子上堆满了资料,另一张则放着一台老旧的电脑,还用着多年前的老式显像管显示器,梁婧无法想象温文尔雅的段景晔坐在这里会是什么样子。
那男人招呼梁婧和段骁逸坐到门边的木沙发上,又热情地泡来了茶,他说自己是这里的主任,姓金,又说段景晔一早就带着爱心人士上山帮扶贫困山民去了,按计划今晚是要回来的,不过山上突发状况很多,也有可能临时更改计划。
因为山上的信号不好,金主任给段景晔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通,便留下了段骁逸的电话,说等段景晔一回来就通知他们。
谢过金主任,两人就回了酒店。
段骁逸就住在梁婧的隔壁,他让她先回房休息,等有了段景晔的消息,就叫她。
梁婧便先回了房,先洗了个热水澡,冲走了一天的疲乏之后,就躺在床上闭眼休息,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等被敲门声吵醒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她连忙开了门,段骁逸就站在门外,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色,他匆匆说了句段景晔来了,就径自迈开大步下了楼,梁婧连忙跟了上去。
很快,他们就在酒店大堂见到了段景晔,他的头发剪得很短,皮肤也晒黑了很多,身上只穿着普通的深蓝色短袖t恤和卡其色长裤,脚上的登山鞋还带着泥泞,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精神还不错。
段骁逸在见到段景晔的一瞬间,就激动地喊了一声“小叔叔”,飞快地奔过去抱住了他,段景晔也笑着回抱他,却瞥到站在不远处的梁婧,惊讶地抬起了眉毛:“小梁,你也来了?”
梁婧笑着点头,朝他走近了些,叫了声“allen”。两个月来天天盼望见到的人终于出现在眼前,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们就在酒店的餐厅点了餐,菜不合胃口,梁婧吃了没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段骁逸也很快吃饱了,段景晔却连着吃了两大碗饭,还把桌上的菜都扫了个精光。
从前吃饭都是精细讲究的他竟然也会有这样狼吞虎咽的时候,梁婧不觉有些心酸。
段景晔却心满意足摸了摸肚子,说:“中午在山上就啃了几个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