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时候反而是他们聊得比较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到日本最近要提前开放议员选举的话题。
钟弥只管吃,政治她本来就不懂,而日本的政治她就更摸不着头脑。白老板片着三文鱼,转眼就讲起故事来。
“令尊当年本来要联姻的道林家,那位自带六万选票嫁妆的道林小姐,后来嫁给了另一名议员候选人。”
温徒道:“嗯,我听过一些,那年的选举就是他竞选成功了。”
“后面的故事你可能不了解,经过了这些年,道林家早已四分五裂,没落得不能称之为家族。议员先生的儿子呢,比你小几岁,三年前参加了他政治生涯中的第一次选举,你猜怎么样?得票二百五十九张,六万张票怎么缩水成这样子?”
温徒的唇角往上勾了勾,钟弥则听得出神,不觉问:“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大概就是天意吧,每个家族都会经历兴衰,道林家已经气数已尽。而议员先生还没放弃,坚持让儿子继续参加今年的选举,如今他在想方设法为那孩子物色大门户的妻子,要重演当年的联姻盛况呢。”
白老板探身为两个人的酒杯里添上清酒,温徒朝他会心一笑。
而钟弥纯粹就是当个故事听听,听完就过去了。
吃饱了饭,也听足了八卦,钟弥愉快地随温徒向白老板告辞。
温徒牵着她走过那段黑漆漆的巷子,脚踏着青石板路,发出清脆的脚步声响。钟弥不知道怎么的,停在原地,叫了他一声:“温徒。”
他转身。
钟弥上前,踮起了脚尖,拉着温徒的领带,让他低下头来。
温徒顿了顿,才回过了神,边回应她的吻,边拥住她,让两个人调换了一下位置,托着她的脑袋和腰,抵在石墙上。
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稍稍分开了一会儿,钟弥气喘吁吁地看着他:“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们曾在这里初吻。
温徒第一次吻她的样子,是她最难忘的回忆,那唤起了她身体里对男女情/事的最初渴望,大概就是夏悠悠所说的“感觉”吧。
温徒再次低下头,重重地吻下来。
钟弥很喜欢跟温徒接吻,以及身体接触。
但对于温徒来说,在每个月特殊的日子,这就比较痛苦。上了车以后,她再想依偎过来,就被他推到一旁:“你好好坐着。”
“还想抱。”钟弥锲而不舍地凑过去,以往她都没那么主动,温徒都怀疑她是故意的。
他无奈地张开手:“只是抱,你别乱动。”
钟弥恋恋不舍地挨着他,回到家还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走,温徒只能背着她进了门。这时来了个电话,他接起来听了两句,脸色一变。
“我去书房,你自己玩一会儿。”温徒挂断电话后就把她放了下来,手搭在她肩上抚了抚,便先上了楼。
等钟弥洗完澡过去看他时,他还表情严肃地面朝着电脑,看到她就松了眉头:“一会儿就好,你在卧室等我。”
“我不,好困,我今天先睡啦。”她打了个哈欠。
那是为了让他放心忙工作,省得忙到一半,还要想着过来陪她睡觉。
钟弥知道粘人该有个度,还是让他专心做自己的事比较好。
钟弥一走,温徒去关上了书房的门。回到桌前,接收了邮件,那边传来了一个文件包,解压出来一看,照片,都是照片。
阮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