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黄叶飞舞,美得令人心颤。
丘陵地貌的银杏林两侧是陡峭反凹的悬崖,远处的小山包微微隆起,形状有些怪异,竟然像是一只土狗的脑袋。越是靠近那处山丘,古老参天的银杏树越是多,看起来就像是一排卫兵后面跟了只趴在地上的赖皮土狗,尤其好笑。
程尘看得忍不住笑,想起自己家以前养的二哈,可不就是死皮赖脸扒着人不放。
“这种树的古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种成这么个搞笑的格局。”
远远眺望可见树木排布有一定的秩序,明显是人工栽种的,可惜其中有一棵最为高大的古树已经枯萎,只剩下棕黑色的枝桠,无声地伸向苍穹。
“那棵树长得最高怎么就枯死了,是雷劈的吗?可惜了。”
程尘叹息着,想走近些观赏,俞监院忙拦住了他,笑道:“那树枯死很多年了,也没什么好看的,最佳的观景之处,却是在这一片天然银杏林。请,林中漫步与山上远眺可谓各有风味,诸位可随我一赏。”
他带着众人拐了一个弯,朝着离那山包最远的一片银杏林走去,一路介绍这景致的来由:“……据说是当年我教张祖师行至此间,种下七七四十九株银杏林,而后山林吸日月之精,又听道长们讼经千年,这才成了灵性,长出这一片美景。”
程尘听了,心中微动,咦这年份好像不怎么对,不是说张天师分枝明初才来此处建观,满打满算也就600来年,哪来的千年?或许是吹嘘?可看这银杏参天虬节的模样,确实是非常古远年代种植的。
虽有些疑问,一点小事也没放在心上,程尘放开心怀,尽赏美景。
漫步林间,果然与在山坡上远眺不同,阳光被重重叠叠的扇叶滤过,淡淡地洒落,整个树林像是笼罩在梦境之中,触目所致都是迷离的金黄色彩。踩在厚厚的落叶层上,听着沙沙响声,鼻尖闻到的是草木清香夹着股臭……咦?怎么有股恶心的腥臭味?!
没等程尘想明白,一道灰白的身影在眼前晃过,他一声惊呼,骤然凌空而起,被人双脚朝上地扛起,而后飞纵向林间,一时昏头转向,不知身在何处。
“谁?!”
“站住,要开枪了!”
身后一边混乱,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在重重护卫中大师被人掠走……蒋师成脸都绿得发黑,密林重重,追之不及,握着枪的手都汗湿了,无论如何也不敢扣下扳机。
易清已经率人追了上去,紧跟在第一时间追向歹徒的程朗身后。
但是掠人的歹徒对地形极为熟悉,又力大无穷,肩上扛了个人,居然毫不影响。虽然奔跑的姿势很怪异,速度却惊人,犹如野猪般在林间狂奔,一会儿就跑得老远,不见踪影。
程朗纵身急追,跳跃如飞,很快也把后来者甩得八丈远,不见了形踪。
等到护卫们沿着脚印和枝叶断折的痕迹搜寻踪迹,一路曲折向东,渐渐追向那个远处的狗头山包时,在山脚唯一的枯树下,所有的人踪痕迹竟然离奇地消失了!
蒋师成手指微微发颤,拨通了一个电话,片刻之后,他紧急命令各人分散开来,仔细搜索。易清在一边开始联系征调军犬,协调搜索队伍。
“俞监院,虽然一直没有明说,你也应该明白,这位程先生是位国家至宝的镇国文师!他要是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