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色,有些想吵醒他让他瞧瞧自己此刻的新模样,又不忍扰他睡眠,只能独自忍着欢喜,辗转反侧。
第二日天蒙蒙亮顾茗翠就醒了,先看到背对着自己的人满头的黑发,心里一惊,以为是睡错了地方,后来才想起来阿莫说要替师父染发的事。他将那黑发握在手心轻轻摩挲,又将发尾送至鼻端闻了闻,有一股药香味传来。
奔腾的欲望像是开了闸,一直是体内横七竖八的冲撞着。他们初识□□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中途虽然天天在一处,但总为其他事情牵扯着,除了亲吻再无其他。此刻美人在怀,那些旖旎念想便如同在心底生了根,怎样也挥散不去。
顾茗翠把人密密实实的搂在怀里,先亲了头发,又亲额头,然后是眉眼,鼻尖,最后到殷红的微微开启的唇。映山迷迷糊糊的被他吻醒,睁开眼茫然了一阵,但被亲吻的地方着实舒服,便放任自己跟他相缠。
等两人毫无阻碍的相贴在一起时,映山才想起自己想要说的话。他笑弯了眉眼,指着自己的头发道:“小翠,你看我的头发跟你的一样啦。”
顾茗翠边动边亲他,又赞道:“嗯,很漂亮。”
“是吧?唔……我问过阿莫了,说想要恢复原状,只要用草药洗一洗就可以了,她已经把方子交给我了。唔,好舒服啊。”映山被撞的轻哼出来,又享受的抱紧了身上的人。
顾茗翠笑道:“师父,你不提别人的话,我会让你更舒服一些。”
映山乖巧的等着,“我不提了,小翠,我想要更舒服一些。”
没有节制的做到天色大亮,两人全身都汗津津的,累的不想动,便又抱着沉沉睡去,直到中午才起来。
阿莫早已在楼下大堂点了饭菜等着,见两人下来,笑吟吟的道:“哥哥,今天起的可真晚。”
映山脸色一红,“嗯,是累啦。”
阿莫也不点破,三人慢慢吃过午饭,又叫了一壶茶喝着。阿莫看着窗外的街景,突然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哥哥,顾公子,今日我们就在此处分别罢。”
映山和顾茗翠俱是一愣,映山连忙道:“阿莫,你就要一个人走啦?不和我们多待些时日吗?”
阿莫摇摇头,笑道:“我要往南北去,你们要走东边,路不同的。哥哥,你知道这个镇子叫什么吗?”
映山道:“我昨天瞧见了城门,似乎叫飞燕镇是么?”
“嗯,没错。”阿莫饮了一口茶,“或许是我牵强附会,这个名字,总让我想起东飞伯劳西飞燕,所以咱们走到这里,也似乎合该在这里分别才最为贴切。”
映山不明白那句诗的意思,但听阿莫念起来,总觉得有无数的离别愁绪注入脑海之中。
阿莫道:“哥哥,盼你以后一生顺遂,日日欢喜无忧。”她又对顾茗翠道:“顾公子,阿莫对你别无所求,只希望你对我哥哥,能永远像今日这般真心相待,至死不渝。”
顾茗翠笑了,端起茶杯敬她,“我会的,你放心。你也好生照顾自己,若有困难,来安宁城找我们。”
阿莫点头,“一定会的。”
顾茗翠把一匹马送给阿莫,又替她打点了一下行装,才送她离去。映山面上有些戚戚然,表现的极为不舍。两人第二日也往安宁城出发,顾茗翠没有再买马,两人偶尔共骑一乘,或者干脆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