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茉莉吐了吐舌头,眼睛又往映山身上看。瞧他脸颊晕红,脖子上未被衣领遮住的地方露出点点红痕来,不禁道:“这里的蚊子果然毒辣,大白天就出来咬人,漂亮哥哥脖子上可被咬了好多处。我带了止痒的药来,给你擦一擦。”她果然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一个瓷瓶来递过去。
另外三人闻言一怔,廖长河一看便知那是吻痕,脸色不禁僵硬起来。映山微微低头,捂住那一片肌肤,道:“妹妹,多谢你。”
顾茗翠将药瓶接过,在茉莉期待的目光中,随便用指头挑了点往映山脖子上抹了抹。那片肌肤太滑腻,让他忍不住回想下午吸/吮在上面时,是怎样销魂的滋味。廖长河假意咳了一声,见两人相处的动作神态,也明白了其实自己侄子才是占便宜的一方,语气便软了几分,淡淡道:“以后注意些,被别人看到,可像什么话?”
顾茗翠道:“我知道了。”
茉莉不解,“被蚊子咬了而已,别人看到便看到,又有甚么干系?”
廖长河夹了个鸡腿放到她碗里,“吃你的饭,莫要多嘴。”
茉莉朝他做了个鬼脸。
隔了好一会,廖长河才道:“子野,你年纪大了,四叔也管不了你许多,只是我以后死了,见了我那大哥大嫂,要怎生跟他们解释才好。”
顾茗翠微微一笑,道:“四叔,若是我爹娘在世,也会同意的。”
廖长河一愣,想到自家大哥确实是至情至性之人,连尊卑观念都能打破,何况这种两情相悦的爱情?他又想到自己多年不成亲,每次碰面李长亭必然说教他,劝他找个人定下来,早点传后。但是顾思远却会道:“婚姻之事岂可将就?随意娶一个女子,若不爱她,便是害了她。如你认定一个人,那人便不管是老是丑,是男是女,是亲是疏,都可相守。”
想到此节,他再也没有阻拦之意,但心下微微还是有些遗憾。
顾茗翠见他似乎想通了,连忙倒了酒敬他。正喝着,卢仲元跑了进来,道:“少爷,林捕头在门外求见。”
顾茗翠连忙起身想去相迎,廖长河却皱起眉来,冷声道:“他来做什么?”
顾茗翠把自己之前牢狱一事跟他简略说了,又道:“若没有林捕头周旋,侄儿未必能保得全须全尾的回来。”
廖长河这才不吭声了,但脸色还是很难看。
须臾间林教文已经走了进来,顾茗翠连忙给他行了一个大礼道谢。林教文口中说着“不必如此”,眼睛却一直朝着廖长河看过去。顾茗翠叫卢仲元又送上来一副碗筷并酒杯,请他上座。
林教文走到桌边,对着廖长河道:“廖兄,得知你归来,我紧赶慢赶来见你,不知你这些年过得如何?”
“紧赶慢赶?”廖长河冷笑一声,“原来我有这么大的面子,值得你林捕头紧赶慢赶的来见我?至于过得如何,总算没被你气死。”
两人因几年前顾思远的命案生了嫌隙,数年间林教文不断的发去书信,但都如石沉大海,未见回应。所以今日一听守城的衙役说有商队进了城,又说是顾府少爷去接的,便想到是廖长河回来了,所以急急忙忙的找上门来。
林教文听他言语相刺,也不争辩,坐下来后才继续道:“廖兄,我去过几封信,你收到没有?”
廖长河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