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汇报,老管家道:“到今日为止,李家卖出的商铺都被我们找了中间人以低价盘了过来,我听说李长亭还要卖府邸,少爷,您看咱们要不要买下来?”
顾茗翠冷笑道:“那么肮脏的地方,我要来做什么?吴伯伯,他卖了府邸,要搬到何处去?”
老管家道:“他手上已经没有多少余钱,他一个小妾前些时日又偷偷拿了些银钱带着女儿跑了,他想要再买府邸,就算比现在的小上数倍,也拿不出银子来买了。我打听到他要搬到他岳家去借住。”
廖长河问:“他岳家在哪?”
“也在安宁城内,只是在城西那边。”
廖长河回想起来,道:“是了,他正妻是在他还未发达的时候娶的,是个寒门姑娘,李长亭发达后一直嫌弃瞧不起来着,没想着今日倒要靠他家了。不过我记得他岳母是个不好惹的母老虎,李长亭沦落至此,日子只怕不好过。”
老管家笑道:“就算咱们放过他,胡知府也不会放过他,他没有好日子过的。我前日去给知府送礼的时候,恰好听到他在吩咐差人,让他们时不时去找李长亭麻烦,只要不弄死,别的手段都行。”
顾茗翠微一沉吟,道:“吴伯伯,送礼的证据留存起来,以后匿名送到州府去。”
“我理会的,那胡知府贪腐不堪,鱼肉百姓,迟早要下牢狱的。”
事情都按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这让顾茗翠多日提紧的心放了下来。他走到后院,见映山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给狗顺毛,走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问道:“茉莉呢?跑到哪里疯去了?”
茉莉来了这段时日,开始还让人带着出去玩,后来就独自跑出去了。她性情豪放,不拘小节,倒结交了许多朋友。因她也学过些拳脚功夫,顾茗翠等人倒不担心她的安全问题。
映山道:“夏姑娘说要回乡,妹妹去送她。”他紧张的看了看顾茗翠,轻轻问道:“你去不去送?”他想了一下,又道:“我想再见见萍儿。”
顾茗翠道:“那咱们一起去。”
他牵了一匹马,与映山一起赶往城门处。映山这些时日就算是外出,也把原来的头发露了出来,不再遮掩。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后来夸赞的人多了,终于放下心来。
这日天气并不好,天上有乌云,似乎随时都能落下雨来。两人到了城门处,果然见一辆马车在那,夏应香和茉莉拉着手,正在话别。
夏应香见到两人,神色怔了怔,脸色有些发白。萍儿却很兴奋,跑过来扯映山的袖子,哀声道:“映山公子,我要跟姑娘回去了,你是来送我的么?”
映山点点头,萍儿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一个编好的蚂蚱来,放到他手心里,“以后我不能教你啦,这个就送你了。”
映山有些难受,“我还没学会呢……”他也赶紧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串珍珠来,“这是我爹爹给我让我送朋友的,但是我没什么朋友,一直留着,就送给你做个留念。”
萍儿虽然年幼,但在风月场所待惯了,知道那串珍珠价值不菲,不肯收。映山塞到她怀里,微笑道:“你拿着,下次见面,你还教我编蚂蚱。”
茉莉见夏应香一直看着顾茗翠,知道她有话要跟他讲,乖巧的避开了。夏应香看着顾茗翠,心头茫然,隔了许久,才道:“顾公子……”
“嗯,夏姑娘。”
夏应香回过神来,轻声问:“我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