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电话居然被接起了。
江棋一听对面的声音,心脏条件反射的骤然一缩,他看时间,凌晨四点。
姓盛的居然凌晨四点给他打电话。
他刚睡着,这段时间在赶项目,两点多才回来,洗洗弄弄刚躺下准备做梦。
产品交给测试,有问题会随时联系他,他没敢关机,没想到给盛轶捡了个空。
江棋压下心里的烦躁,转了个身,“有事?”
“嗯。”
“那说。”要是是什么无病呻吟的小事他立马挂电话。
“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一起去看的那场话剧吗?”
江棋坐起来,想让自己清醒点,盛轶搞什么,大半夜的拉着他回忆从前,不知道这次又要整什么幺蛾子,都这么久了,这货想跟自己一起玩耍的心居然还□□着。
他粗声道:“记得一点。”
盛轶:“我想说,当时我问你那对同性恋最后什么下场,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
江棋:“……”
盛轶:“为了自己的私利伤害家人,就算异性恋也一样该受到惩罚,你明白我意思吗?”
“你怎么了?”江棋莫名。
说实话,要不是他提起,他都不记得他那个时候说过这句话,而且他当时应该也没有往心里去,盛轶居然在这个时候跑过来解释,“喝酒了?”
“一点点。”
江棋听他那有雨刮器的声音,“你现在在哪?”
“路上。”
“酒驾?”
“没有,我只喝了一点,半杯不到。”
“你那半杯和别人的半杯是一回事吗。”
“我很清醒,你别担心。”
江棋听他声音确实很清醒,没有变身十万个为什么,他本想回一句谁担心了,但最后还是说:“注意安全。”
声音依旧硬邦邦的。
“先别挂。”盛轶说。
江棋耐着性子没有放下电话,“还想说什么?”
“那个时候你淋成那样,是因为我吗?”盛轶声音很轻,寂寂无声的夜晚,认真听进去或许能蛊惑人心。
然而江棋第一反应,“什么时候?”
“那天你浑身都湿透了,你说你在外面站了很久。”
江棋:“……”
江棋:“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惊弓之鸟还是捕风捉影?”
盛轶:“什么?”
江棋懒得解释,又怕盛轶继续误会下去,好像他江棋真的为了他要死要活,琼瑶戏都上了,“那天人那么多,我打不到车,只能去坐公交,走到一半又想回来看看那对同性恋究竟什么下场,来回一趟,怎么可能不淋点雨。”
对面没声音了,过了很久,盛轶才咳了声,说:“我猜也是。”
“你确定你刚才是这么猜的。”
盛轶脸快闷到方向盘里了,“给我个台阶下行吗。”
“好,你下。”江棋忍着笑,“那天我看着你们一对对的都走了,心里很难过,雨又下的那么大,我就冲进去了,一个人在雨里走了很久,一边冻的哆嗦,一边想着你,想你会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找我,给我披件衣服……”
盛轶打断他,“行了。”
“下完了?”江棋说:“那没什么事我挂了。”
“再等等。”
“你到底喝了多少?!”
“没多少。”
“不行就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