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对吧,干什么非得挨在墙角说话呢。
而且,他每次只要一看见盛轶手动,就以为他是要关灯。
这想法跟那天以为他要推浴室门一样,他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还能有这种担忧。
脸大了啊。
江棋推了推他,盛轶松开了点,却没有离开,“你在的话我就不住了。”
“然后每天凌晨这么来回?”江棋其实之前就跟他说过,让他不要那么晚还回来,工作上的事他都可以理解,而且他这样,总让他感觉是自己在逼着他。
他做什么了。
额……对于一个住在这里的时间差不多已经倒数的人来说,可能就算他不做什么,无形之中也应该是做了什么的。
江棋:怪我咯。
“早上我可以晚一点走。”盛轶说。
“那你还能见到我吗。”回来不就是来见他的吗,结果哪天他走的时候他不是还在睡着。
“回来的时候能见到。”
“站我门口瞻仰一会?”
盛轶笑,连笑里都透着疲惫。
“我直接给你拍张照当屏保吧。”江棋叹了声,“反正我一晚上也睡不出几个姿势,多的你还可以拼个图当壁纸换花……”
“江棋。”盛轶突然打断他,“我们和好了吧。”
江棋在他话音落下时愣住了,盛轶拉过他的手,视线逐渐在他脸上凝固,“我们在……”
江棋感觉不太对,就觉得他再看下去可能要出事。
正犹豫着是假装打个饱嗝推开他,还是直接甩开奔去洗个澡,好让他把话咽下去,给他们都留一步余地时,盛轶手机响了。
响的时候他已经有所动作,离他的脸明显比刚才看到的又近了几公分。
被打断的很尴尬,不接会更尴尬,盛轶看了眼接起了,江棋听到对面是个男人的声音。
他动了动有些麻木了的手脚,说不清这个时候是松一口气的感觉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
他是……想跟他和好的。
如果是和到百年好合的那种好法,那就更好了。
盛轶刚才,如果真的吻下来了他会怎么办,迎上去吗,甩开被他禁锢了的手狠狠的抱住他的头?江棋觉得自己冲动了,他都没想过盛轶理解的和好跟他想的是不是一样。
靠,都特么想吻他了,怎么还会不一样。
他要敢说不一样,那绝对就是在耍他了。
江棋对着远处的窗帘发了会呆,想到了耍他之外的另一种可能,也许盛轶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人对着美好的事物产生想用嘴唇去触碰的想法很正常,虽然这么说显得有些自恋,不过江棋知道自己长的还可以,尤其头顶灯光再一打,那脸看在盛轶眼里基本上就跟镀了层佛光一样和蔼可亲。
嗯,可亲,这动机合情合理没跑了。
江棋以前觉得他傻,现在他发现是自己看不懂他,盛轶想的比他以为的要多,他能感觉到他在认真思考他们的关系,也看到他努力想要修复被他们破坏的局面,可他不知道,现在在他面前一次次刻意打破的步调,是真的意乱情迷之下的冲动还是一步步的向他做的试探。
他就是对盛轶的拒绝记得太深了,导致他现在做什么他都要留个心眼去想想为什么。
江棋洗完澡出来,盛轶坐在沙发上,看上去有话要说。
江棋:“怎么了,谁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