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也柔和了几分。童遥一边喝着入口像纯净水一样的日本清酒,一边细着耳朵听陈奕宁讲日语。
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大概都是日本人,因为他们也都在讲日语。
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表情看起来十分严肃,一直用沉冷的目光锁定在陈奕宁脸上,说话的语气也强硬像块石头。
而另一个大概四十来岁,总是挤着一张笑脸,每说一句话都要客气的点点头哈哈腰,看起来很是恭敬。
陈奕宁从容自信的跟他们侃侃而谈着,偶尔还会爽朗的笑几声。
童遥听到陈奕宁的笑声,自己也觉得很开心,咕咚咕咚又灌了两口清酒,解了解闷。
四十来岁的男人把桌子上摆列的几份文件,朝陈奕宁的方向推了推,客气的说了几句话,大概是想让他尽快的把协议签上字,敲定了事。
陈奕宁拿起那些文件又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指着那些文件,严肃而又认真的讲了一大段日语。
童遥听着他讲日语觉得特别搞笑,虽然他一句都听不懂,但是听起来却觉得陈奕宁的日语讲的非常温和柔软,像春风一样的和煦动听。
忽然,那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猛地站起身,扑上去揪住陈奕宁的领襟就把他提了起来,瞪着眼喊了一句听起来像是很气恼的话。一旁那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吓得赶紧站起来,又是拉又是劝。
陈奕宁冷冷的看着揪他领襟的男人,毫不示弱的用国语大声的说了一句:“放开!这里可不是东京!”
揪他的男人听了他的话更加恼火了,握了个拳头摆在陈奕宁的脸前,也用口齿不清的国语说:“你、找、死?”
这两句国语,童遥听得是又清楚又明白,他毫不犹豫的攥紧了,还没打开口的一个清酒瓶子。
陈奕宁又给了那个男人一句警告:“如果你再不放开,我们就大使馆见。”
男人更怒了,招呼拳头就朝着陈奕宁的脸砸了过去。
突然,嘭的一声闷响,男人的脑袋上瞬间洒满了清酒,还有一些青玻璃渣子,和着清酒稀里哗啦的朝下淌着,一条小蛇一样的血流,顺着那个男人的脑门爬了下来。
陈奕宁吓了一跳,转头看到砸人的竟然是童遥,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服务员们都吓得不敢过来,那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也吓傻了,回过神来才想到赶紧抽纸巾,去给那个被砸的人擦脑袋。
被砸的男人捂着脑袋,凶狠的瞪着童遥,咬牙切齿的问:“你、是、谁?!”
童遥扬起头,挑衅的看着他,生怕他听不清楚似的,慢条斯理的说:“我叫景、沈、冰,是这个城里的黑、帮、老、大,看你不顺眼才揍了你,不服气的话,可以去大使馆告我!”
陈奕宁听了他的话,紧绷的脸色突然变得又像哭又像笑,拼命的憋着保持镇定,却连气儿都憋得不顺了。
童遥一手叉着个腰,一手指了指对面那两个人,又转向陈奕宁,凶巴巴的说:“这个兄弟,以后归我罩了,你要再敢,找他的麻烦,小心你回不了日本!”说完,童遥拽起陈奕宁就朝外跑。
被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