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口中得到一丝安慰。
陆明轻叹了一声,上前接过了那张圣旨,屏退了那惊骇非常的传令太监,这才对独孤竞劝说道:“凤君,我说得不错吧,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君位被废,下一步,你也只能回北原了,难道你还要在这大耀宫中做个庶人,眼睁睁地看着皇兄把别人送进栖梧宫不成?”
“是你搞的鬼?!”独孤竞愤而上前,一把攥住了陆明的领口。
“凤君啊,我的确有意推波助澜让皇兄彻底厌弃你,好让你心灰意冷,转投我的怀抱。但是……我还没有办法让他废了你吧?你若疑心是我搞的鬼,不妨看看这圣旨上的花押。”说完,陆明牵开圣旨,将玺印边只属于的陆彦的花押展示在了独孤竞的面前,耀国的圣旨除了需盖上玉玺之外,皇帝还需要亲自画上花押,方能成旨。
当初陆彦为了让独孤竞更好地融入本国的文化习俗之中,特地请了国子监的师父来后宫教习独孤竞识字书写,独孤竞最早学会的就是自己与陆彦的名字,他经常在陆彦身边看对方写写画画批阅奏折,自然也对他的花押甚为熟悉。
看见这熟悉的花押,独孤竞面色一白,双唇嗫嚅着,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陆明。
“怎会如此……”
陆明面露爱怜,上前想要搀住神情恍惚的独孤竞,可他的手还没碰到对方,便被狠狠一把推到了旁边。
独孤竞站直身形,目中收敛起方才的脆弱之色,回头瞥了陆明一眼,昂然道:“我这就去见他最后一面,此面之后,我即可便回北原,这耀国的事便随你们这些狼子野心之辈去折腾吧!”
云湛看着陆彦已经昏睡了过去,这才笑着坐了起来,桌上还摆着笔墨,刚才这位被药酒搞得昏昏沉沉的皇帝就在他的诱导之下,亲自在那道废凤君的圣旨上签下了花押。那迷药可是枭阳巫祝惯用的好东西,想必就算陆彦醒过来了,一时半会儿也是不能想起他到底做了什么。
掌管玉玺的内臣早已被陆明收买,盖上一个印并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云湛觉得陆彦这皇帝当得实在有些憋屈,又有些可怜,但是他要做的只是帮助陆明完成彻底离间凤君与陆彦的计划而已。
额外的怜悯,他这个身为世奴,受尽苦楚的人可给不了别人。
不知道陆明那方现在如何了,云湛悠然地坐了下来,拿起在陆明交给他的凤戒戴在了拇指上。
“真漂亮……”
云湛早就听说过大耀的凤君手上这枚象征了无上荣誉的凤戒,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坐上凤君之位的,可是却也不妨他沉溺于美好的幻想之中。
27
陆明并没有阻止独孤竞去见陆彦,他相信这个时候云湛已经将陆彦彻底灌醉了,不然对方如何会被哄骗得乖乖签下花押。
独孤竞此去不过能见到一个昏昏沉沉的醉鬼,以及那个将要顶替他成为“凤君”的男人。虽然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可是陆明看向独孤竞离去的背影时,眼里仍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嫉妒。
只要陆明不出面阻拦,宫里的其他人是没有胆子开罪独孤竞的。
在独孤竞亲自动手径直摔开了两个试图阻拦他的侍卫之后,再也没有人敢上前找罪受了。
熟悉的走廊,熟悉的殿宇,往昔恩爱历历在目,恍若一场缱绻的画卷。
独孤竞此时心中不知是酸楚还是愤怒,他迷惘地走在这熟悉的宫殿之中,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他与陆彦旧日的情谊。
寝殿就在面前,陆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