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此时也不再与陆彦作戏,他冷冷盯着陆彦,一字一句说道:“皇兄,你勤政多年,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枭阳与大越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凤君在北原等着你呢。届时有了枭阳与北原二国的支持,区区一个大越并不值得我们再多花心思。”
“放肆!你想做什么?!”
陆彦毕竟不甘,他想要挣脱束缚冲过去,却被那两名军汉抓牢了双臂,丝毫动弹不得。
陆明轻笑一声,转身对云湛吩咐道:“好好陪陛下去行宫中散散心。”
“遵命,王爷。”云湛笑着点了点头,他走上前来将一张涂抹了迷药的布帕捂在了陆彦口鼻上,陆彦愤怒地挣扎了片刻,双目这才无奈地闭上。
陆明见陆彦失去了意识,这才冷下脸来又说道:“务必将他完好地交到独孤竞手中。呵,不过,我相信独孤竞应该恨透了对方,云湛啊,你懂的玩法不少,把陛下好好打扮下,也算是咱们送给右贤王的一份礼物吧。”
陆明捏紧了手里那份从陈恩手中截下来的圣旨,若非他早在这未央宫安插了眼线,甚至利用陆彦的信任掌控了一部分禁军,只怕这份圣旨离开京城之后,要遭殃的便是自己了。难怪陆彦会突然问起翟挚的事情来,原来对方早就开始疑心自己了吗?
帝王之家,哪有什么真正的亲情,陆明一想到自己被庸碌无能的陆彦压制了这么多年,心中仍是充满了愤懑与不甘。
他轻飘飘地瞥了眼浑身瘫软的陆彦,不屑地又发出了一声冷哼,这才负了双手匆匆离去。
接下来,他便要将计就计,让自己能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
35
两日之后,耀国皇帝陆彦称病不出,敬王陆明代为摄政的消息终于传到了邻国北原。
正在主持诸王会议的独孤竞面色顿时一变。
独孤竞虽然受先王托付摄政之职,可他也自知去国多年,纵有王命,也难以一己之力整合整个北原,故而他在与左屠耆王冲突之后,旋即拟为下旨,将主管北原事物的诸位旧王统合起来,与自己一道辅佐新王。新王虽然年幼,但是按照北原传统,十四即为成人,便可亲政,独孤竞希望在新王尚未执政期间,自己能让诸王势力互相牵制,最后也可将王权完璧归赵。
独孤寅坐在下首,看到独孤竞听到大耀国变时那紧张的神色,不由大笑起来。
“阿六,原来你这番回北原,皆因那皇帝有病在身?是了,你这般虎狼身段,陆彦那厮怎么伺候得起?”
独孤竞回国之后,并未向旁人提起理由,其间猜测纷纷,不过大家都以为是先王密信托孤,对方才会忽然从安逸闲适的耀国回来,然后接任右贤王之职。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事情也并非那么简单。
独孤竞直直盯着那前来传报消息的密探,毫不理会独孤羡的嘲弄,出声追问道:“可有陆彦的消息?”
密探道:“小的只是听说耀国皇帝患病深居后宫,如今朝政已由敬王把持。”
独孤竞又道:“此事发生多久了?!”
密探答道:“五日前耀国方才传出此消息,不过在那之前几日,听说耀国皇帝就已不视朝,想来那时已然患病。”
独孤竞缓缓坐下,挥手屏退了密探,众人见他面色沉凝,便连独孤寅也一时不好开口揶揄,只是静静看他。
“陆彦虽然庸碌,却也算勤勉,一年之中,若非特例,朝议不辍。”独孤竞喃喃说道,他想到以往与陆彦同住栖梧宫时,不管前晚两人如何翻云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