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用胸毛亲热一番这件事,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看来自己是得鼓起勇气让他给自己再准备一张床榻才是。
“那他带你回来干吗?而且还让你住在他的王帐里?在我们北原,除了王妃之外,其他人可不能与部落王同住。”
“我,我怎么知道他带我来这儿干吗……”想到自己被莫名其妙地带来了北原,杜衡忍不住又要叹气。
他虽然已经大概知晓陛下与凤君之间有所龃龉,但是神仙吵架,总不该带上自己这个凡人啊!
他什么都没做,或者说陛下对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他怎么就让凤君上心了?
看见杜衡面露忧虑,独孤嵘撕了一块刚烤好的兔腿给他。
“可以吃了,你尝尝!”
杜衡接过兔腿,先是被烫得一阵手舞足蹈,尔后这才抓住了了棍子小心翼翼地撕咬了起来。
独孤嵘却不急着用食,他笑眯眯地看着斯斯文文的杜衡,忽然说道:“别难过了!你不喜欢叔父的话,我回头就去给他说!”
杜衡以为独孤嵘要为自己说情,让独孤竞放自己回去,正要放下兔子说谢,岂料对方下一句话很快就接了过来。
“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做我的人!以后我当了王,你就是王妃,好吗?!”
杜衡差点没把嘴里的兔子肉喷独孤嵘一脸,就在他站起来赶紧要解释之时,不远处的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一行马队正缓缓往这边走来,而马队的前头,旗帜上那个大大的耀字,更是扎了他的眼。
36
独孤竞刚从汗王的金帐里出来,还未走回自己的帐中歇息,便有人已经飞马来报。
“右贤王!耀国的特使到了,他们请求与您单独一见!”
独孤竞瞳仁微缩,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拳头随之一攥,掷地有声地说道:“立即将他们带去我的大帐之内!我马上就回来。”
待那令使跑远之后,独孤竞头也旋即让马夫把自己的马牵了过来,他上了黑马,指头往口中一嘬,发出一声清越的哨响,胯下的马儿立即飞奔起来,而独孤竞的心情也恰如此刻奔腾的骏马。
云湛是作为副使一同来到北原的,他奉了陆明之命,这一路上可没少折腾陆彦这个失败的君王。
陆彦不堪受辱一度想要寻死,可终究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无法反抗。
“陛下,再耐心等一会儿,您的凤君就来了。”云湛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陆彦,对方这副样子如今实在有些狼狈。
这位昔日锦衣玉食的帝王如今被一床破旧的毛毡包裹着身体,露在外面的双脚被镣铐紧紧地锁着,宛如囚徒一般,而陆彦那张平日里总是显得气定神闲的俊美面容也早已因为脸上所佩戴的刑具而显得有些扭曲,不知是为了防止陆彦求死还是为了给他增加更多的屈辱,一副铁制的口环牢牢地卡在他的齿间,屈辱的涎液正顺着他几乎要被撑裂的唇角不停滑落,而陆彦的眼上也被绑上了一块厚实的皮革眼罩,怕是一点光也透不进的。
原本静静躺着的陆彦在听到云湛了的话,难以动弹的身体在地上竟是微微地蠕动了几下,口中也发出了一阵悲鸣般的呜咽。
他似乎极为抗拒自己这副模样被独孤竞看到。
毕竟,他何曾在自己的凤君面前如此落魄狼狈过?即便是在那一晚,他也未曾放弃过自己的尊严。
大帐外响起了一阵喧嚣声,在帐中的云湛神色一凛,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