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结果却被独孤竞一把摔回了榻上。
他寻死不成,心中气恼,言语之间也变得尖锐刻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陆明之间的交易!你恨着我呢,独孤竞!你恨我久不宠幸你,你恨我召入了侍御,你恨我对你惩戒……你……”
“好了,你别说了!”眼见陆彦越说越没边际,独孤竞心中亦是愤懑难当,他攥着那把短刀来到了陆彦面前,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陆彦浑身一颤,随即咬紧了牙关,一脸委屈的模样。
独孤竞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短刀扔到了陆彦面前,然后一把拉开了襟口。
“你宠幸了我这么多年,我独孤竞不是不念旧情之人!你气不过何必寻死?!你之前不是说后悔没把我赐死吗?要杀,杀我好了!来,拿起刀来,往这里扎!”
陆彦不可思议地看着不知为何比自己还愤怒的独孤竞,对方如今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哪里像是要自己杀他,分明是想要生吞活剥了自己。
不知为什么,陆彦的脑海里又想起了先前在后宫之时独孤竞仗着自己对他的宠爱而咄咄逼人的模样。
陆彦一下就生气了,明明被夺去皇位饱受侮辱的人是自己,为什么独孤竞却还能装出这么一副无辜的样子,甚至还以这样的方式来嘲弄自己?
到如今,对方还是笃定自己舍不得伤他吗?
“独孤竞,我杀了你又能如何?!杀了你,这些事我便能当作没有发生过吗?!”陆彦气极反笑,他恨恨地别开了头,不去看对方那双炽热的眼。
“陆彦,你真是让我失望。从头到尾,你都是个懦夫。”独孤竞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然而正是这句轻描淡写的话,以及这声冷笑彻底古怪的凤君。
独孤竞把刀塞进陆彦手中,微微眯了眼,突然爽朗地笑了起来。
“陛下,你待我如何,我如今已然明了。既然你当真不喜欢我现在这副模样,我愿为你改过。那就先从我这身毛发开始吧,我自己不便动手,你来剃我这身上你看不惯的多余毛发如何?”
狂风依旧在帐子外肆意呼啸,大帐之内,软榻之上,之前还颇为敌对的二人已有了新的默契。
独孤竞躺在床上,反手撑起了上半身,而陆彦则小心翼翼地用刀一点点刮去了对方的胸毛。
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