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旨意了。”陈恩偷偷地看了眼面色如常的陆彦,对方那张俊美的脸上已经敛起饿了笑意。
陆彦把玩着手中的玉杯,浅浅抿了一口,压低了嗓音道:“宴会就要结束了。动手吧。”
陈恩皱了皱眉,他踌躇了一下,又道:“陛下,这样做真的好吗?您也知道凤君那脾气……”
“他那脾气怎么了?宫规岂是摆着看的?!朕意已决,你照办就是。”陆彦轻笑了一声,仰头喝光了杯中美酒。
陈恩不敢再多言,他领了旨这又匆匆离去了。
倒是陆朗偷偷地观察到皇兄的古怪,心中不由起了些许疑惑。
独孤竞并没有出席接风宴,他向来不喜欢耀国的那些繁文缛节。
陆彦说今晚会给自己一个惊喜,独孤竞一早就洗得干干净净的在屋里等着了。
不过一个人枯坐也不是办法,独孤竞自然不会亏待自己,他让李公公准备了美酒好菜,不等陆彦回来自己就先享用了起来。
美酒醉人,独孤竞心情放松,不知不觉已是连喝了几大杯,醉意有些上头了。
“怎么还不回来?”独孤竞瞥了眼窗外已是月上中天,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他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那阵仗,就像御林军来了一般。
独孤竞猜到必定是陆彦回来了,他懒懒地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却看到陈恩身后那一队全副武装的侍卫。
“陛下呢?”独孤竞有些吃惊。
陈恩看见醉态熏然的独孤竞,面色微微一沉,拱手道:“凤君,请恕老奴得罪了。来啊,将独孤竞拿下!”
“你们做什么?!”独孤竞纵有屠虎之力,此刻却是难以施展,他手无寸铁,又喝得醉醺醺的,哪里会是全副武装的侍卫的对手。
一阵挣扎之后,他就被人摁在了地上。
独孤竞不知所措,勃然大怒道:“放肆!我乃凤君,你们怎敢如此?!”
陈恩一边令人取镣铐锁了独孤竞,一边上前对他说道:“君命如此,臣等不敢不为。凤君你屡违宫规,已是犯下六马分尸之罪!陛下口谕,念在你救驾有功的份上,今夜就将你带到御苑草场行刑,免去示众之辱。”
“什么?!”独孤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震惊得忘记了反抗。
几名侍卫用力扭着他的双臂用镣铐锁了起来,往他的嘴里塞了一团破布之后,这又用一个厚实的黑布口袋套住了他的头颅。
独孤竞呜呜咽咽地挣扎不已,奈何已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
陈恩看他这副样子,心里也是没底,不过他只能遵照陆彦的吩咐行事——把独孤竞连夜带到御苑草场上,然后由他亲自将对方六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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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独孤竞被人摁着躺在草地上的时候,他知道这里就是他经常行马纵乐的御苑草场了。
耀国的御苑离皇宫很近,大概是为了方便帝王取乐,可如今独孤竞却似乎知道了另一个原因。
六马分尸之刑在这里行刑岂不正好!
“呜呜呜呜呜!”
手上的镣铐被取了下来,独孤竞自然不甘就死,他拼命地挣扎反抗着,可是他的四肢却被一众侍卫一拥而上紧紧地摁在了草场上。
草场上人声嘈杂,侍卫们拼了命要摁住独孤竞,而独孤竞也是拼了命地想要挣开。
不知什么时候,陆彦终于散了酒宴过来了。
“凤君,何必再徒劳挣扎?!你我夫妻一场,朕也并非不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