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开始争吵,你一言我一语,还不到激烈的地步,乃古的刀在背上,他已经在思考,一会儿闹起来,他怎么拔刀,怎么夺门,怎么把达铁推出去,怎么将那三个勇士依次斩于刀下……砰地,门从里面踹开,达铁出来了,底惹家的人立刻向这边靠拢,俄罗家的人从中挡着,两伙察尔瓦纠缠到一起,家支械斗一触即发。
“俄罗阿各,”达铁出声了,他一出声,人群就像潮水退去般寂静,“不承认偷了我底惹达铁的猫,”他把下巴翘得漂亮,左耳上的红珊瑚映着日光,“也不肯给我丢猫的补偿,”缓缓走下台阶,他内敛、沉静,有山鹰扶枝时的优雅,“螺髻山只有这一只猫,上头挂着我的魂呢,藏不住!”
没有一个人出声,俄罗家的人不自觉哈下背,畏缩着纷纷让开,乃古要跟上去,这时背后突然踹来一脚,正中他的膝窝,他一条腿跪在地上,愤而回头,一张漂亮的脸蛋,大眼睛因为炽烈的日光眯起来,左脸上一个小酒坑,是阿各。
她认出他了,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底惹达铁身上时,独独她盯着乃古,带着一种刁蛮的羞怯——她把他恨上了。
乃古回瞪她,那泡尿又不是他有意去窥,看她是女人,他恶狠狠地龇了龇牙,忍了。
底惹家的人回寨子,乃古一路紧跟着达铁,怕他因为丢了猫身上那一点魂,有什么不该有的磕碰,这具金身,他谨小慎微地护着,连风都不许轻动。
回到山顶,达铁直接回大屋,乃古跟着他,进屋把门关上,拨开火塘上的灰,下头的火苗就亮起来。暖了,达铁在火塘边坐下,只有他们两个,他显露出一点怒意:“明天,去俄罗家给我杀几个人。”
乃古蹲在他身旁,老妈子似地顺他的珊瑚耳串,拍打他察尔瓦上的灰尘:“是在他们手上吧?”
达铁有点嫌烦:“听他们说的那些话,错不了,”他拂开他的手,“偷猫,在哪座山头都是大案,他们敢做,就别怪我手黑。”
乃古知趣地不碰他了,转而盯着他的脚,一身大察尔瓦下唯一露出来的地方,光裸的、蒙着一层灰的白脚:“可惜今天没见到俄罗小轨。”
他伸手要抓,达铁好像早料到他的作为,倏地,把脚缩进察尔瓦里:“见他干什么,”他轻蔑地觑着他,“见他美?”
乃古真受不了这个人,有时候那么冷漠,有时候又……他扑着他,盲目地拉扯他的察尔瓦,扯开了平摊在地上,然后是披毡,厚厚的两层,他拽掉自己的裤子,光着屁股骑在他腰上:“你死了老婆,我又荒着,咱俩正好!”
达铁还是那样,反抗都懒得反抗的样子:“不许出格。”
含糊的一句话,乃古却懂了:“放心,不进去,”他仔细地解他系得过紧的裤带,往上翻他薄薄的黑衫子,“等你愿意了。”
达铁就这么懒洋洋地枕上胳膊,侧着头,对着火,艳得拿人,乃古盯着他,没法不口干舌燥,这是一盘大菜,他却好像没本事吃下去:“等你愿意了,我叫你缠着求我!”
他把他剥开在黑色的察尔瓦上,达铁其实很瘦,是那种有些年龄的男人特有的瘦,瘦得干净,腿根上摊着一坨颜色不深的东西,软塌塌的,像是不常用。
乃古盯着那团东西,慢慢把他的大腿分开,随着牵拉,屁股上的肌肉拱起一个饱满的形状,他精悍得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