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亲哥,原来他和他爸早就断绝了父子关系,说是仇人也差不多,原来何女士曾当着他的面跳了楼……
原来,今天早上还和他亲吻说着早点回来的柏沂也曾说过那么难听的话,也曾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恶心,让他滚……
原来,他过去真的挺惨的。
幸好想起来了,要不真的要犯贱到床上去了,让柏沂多艹几回自己还挺高兴。想着想着,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二十岁的瞿晗真是个没出息的玩意儿,人家给块骨头就巴巴的在后面追,你有没有点骨气啊!
他猛地闭上眼,听到自己的声音,“你就是我的骨气,没了你,我跪观音菩萨也没用。”
谢谢观音菩萨。
他要笑不笑的哭了会儿,闭着眼睛冷静了下,走到浴室拿冷水洗了把脸出了门,他的屋子旁边就是何女士的,路过门口时他愣愣的怔了一会,就听到里面的楚雪在打电话。
“你赶紧给我回来,今天你爸带着瞿晗回家了,还跟着瞿老爷子,瞿老爷子多喜欢瞿晗你是知道的,保不齐一说情就让他回来了,你还想不想要你爸的公司了?”
楚海夕说了什么瞿晗没听,只听见这么一句,他就笑了推开门冷声问道,“谁让你搬到我妈房间的?也不怕她晚上来找你索命。”
楚雪被他突然阴测测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松,手机就掉到了地上。原本她是不敢住在这屋子里的,但这间屋子是瞿家女主人的主卧,她当了十几年的地下情人实在是当够了,佣人们偶尔对她笑笑她都觉得是在嘲笑她,聚在一起闲聊她也以为人家是在指着她的脊梁骨骂,她把这一切都当成是因为没有住进那象征着女主人身份的主卧。
楚雪颤着身子说,“是她要自杀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瞿晗冷笑一声,“和你有没有关系,我说了不算,你可以到地底下去问问我妈是怎么想的。”
手机掉到厚重柔软的地毯上翻了个个,瞿晗听着楚海夕在对面喊了声,“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走过去蹲下,把手机翻过来开了免提,充满恶意的笑着说,“和你妈一样,是婊/子就是婊/子,一辈子都改不了。”
说完也不管瘫在地上的楚雪和电话里的楚海夕,嘴角一直挂着笑推开门就出去了。
瞿老爷子看他出来,问,“东西找着了吗?”
瞿晗从进门到出门整个人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一样,明明是同样的五官,却不再柔和,原本偏圆的桃花眼眼梢微微扬起,看起来多了些锋利,嘴角总是似笑非笑的勾着,盯着人看时,给人一种阴森极度不舒服的感觉。
瞿荣天看了他一眼就偏过了头,瞿晗眼里染上一层厌恶,低头对瞿老爷子说,“走吧,找着了。”
瞿老爷子看着他两手空空也没多问,任由他搀着就往外走,脸色僵硬又难看,摆明了谁敢拦就抽死谁的架势。
瞿晗开着车在岔路口迟疑了几分钟,还是没有选择回去,这一切来的过于突然,两种截然不同的记忆交杂混错,他懒得去慢慢拾掇心情,只知道,他恢复记忆了,而这一定不能告诉柏沂。
说他犯贱也好,说他傻也行,柏沂喜欢二十岁的自己,那他就演下去,演着演着保不齐就拿小金人了。
挺好,就是有点想哭。妈蛋,被自己给感动了。
老爷子看出他心情翻天覆地变化,也默契的没说话,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