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无法挣扎,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倒是没想到,如此斯文俊美的一个男子,怎地这么粗暴。
他愁眉苦脸道:“家母做过稳婆,听家母说过一些,但他明明就是个男的……”
蓝吹寒拉着他到床前,掀开了被子,露出明显凸起的小腹,身下的水迹自然也无所遁形。
方棠溪浑身发颤,紧闭双眼,连睫毛都在颤动。
蓝吹寒连忙扑上前,抓住他的手:“小棠,不要担心,会好的……”
那蒙古大夫还算敬业,看到床上的污迹,没有掩鼻露出嫌恶之色,震惊之余,很快就回过神来,推了蓝吹寒一下:“你让人去准备剪刀和热水,干净的布。剪刀要用热水烫过。”
他煞有介事地吩咐,蓝吹寒自然不敢不应,看到方棠溪无力回答自己,于是柔声道:“小棠,我去去就来。”
站起身时,脚步竟觉虚软,却是毫不迟疑地出门去了。
下人们都被驱走,他只能自己去厨房寻觅所需之物。好不容易找齐时,端着热水到门外,听到那大夫让方棠溪使力。
所幸方棠溪腰腹还能使唤,尚可运力无碍。
他将东西放好,才发现方棠溪身下多了一个透明的软蛋壳状的东西,依稀可以看出,里面包着的是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婴儿。
方棠溪已然没有方才痛苦至极的表情,但仍然面如白纸,就连嘴唇也是毫无血色。他的腹部瘪了下去,人已晕厥,但还有微弱呼吸。
大夫神情凝重,拿了剪刀,剪开还没变硬的蛋壳外衣,里面登时出了许多水,一个小婴儿四肢蜷缩着,闭目不动,全身粉红。
大夫抓住他的腿,倒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部,小婴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那大夫一只手就能托住婴儿,很是稀奇地看了一会儿,才道:“不知是早产还是怎么的,这么小。”怕是养不活。后面这句,自然不敢在主人家面前说。
他医术不高,给人治病几乎没有治好的,在家乡被人追打,所以只能走街串巷,做个郎中。没想到今回第一次救了人,心下不免也有几分于理,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于是,他抱着孩子出了门,先去验了银票的真假,再去找了些羊奶来喂,免得孩子饿了。
孩子哭声很是稚嫩,比起寻常婴儿声音更小,像猫叫一般,听得人心中大起怜意,也只有那个俊美的男人能够无动于衷。
孩子一定不是那家伙的。
大夫逗弄了一会儿,有点舍不得还给主人家了。
他拿着小勺子喂孩子,只见那柔软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