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担心,自己形容憔悴,不似往昔俊美,会让方棠溪大为惊诧失望,谁知根本用不着担心这一层,方棠溪根本就没有完全清醒。
到第三天,方棠溪总算好转了许多,醒的时候,还能喝下一碗粥。他让人抱了孩子给他看,却是没有再问昨天那个问题。
他每天都只能清醒很短的一段时间,蓝吹寒知道他是身体各处都受了毒伤,只能靠睡觉来恢复,自然也不会过多计较。事实上,方棠溪第一次清醒,只唤了他的名字,已足够他回味很久。
他总觉得,方棠溪性格浮躁,什么心事都摆在脸上,很是浅薄,不必他多费心思便能敷衍他,没想到他一句话,便已让自己黯然伤神。
方棠溪满心都是他,只将自己放在一个很狭窄的角落,甚至不希望蓝吹寒救活他,认为救活他以后,和他在一起时自己只是受苦。方棠溪只想让他开开心心地,即便他和别的人在一起也可以,只要是他“真正喜欢的人”。
可笑他以前听到方棠溪打探他对别的女子的心思,竟然还以为方棠溪是在吃醋。
要是他真的敢吃醋,反倒是一件好事了。
……
孩子抱过来时,方棠溪看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蓝吹寒:“吹寒,你不喜欢他吗?”
蓝吹寒顿了一顿:“喜欢,怎么会不喜欢。”于是从奶娘手里抱过来,试图哄了哄。孩子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蓝吹寒僵住,递还给奶娘,孩子一到奶娘手里,登时又不哭了。
方棠溪不由大笑,蓝吹寒和他一样,都不善于带孩子。
他身体还是很虚,一笑就忍不住咳嗽起来,于是让人把孩子抱出去了。
蓝吹寒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到他眼皮直打架,于是只好放弃,让他先休息再说。
他的身体虽然没有大的起色,但有了些食欲,每天能吃少许,反倒是听说那个小孩子能吃很多,一个奶娘都觉得吃力,又请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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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方棠溪说了一会儿话,便提出要坐上轮椅出去透气,蓝吹寒单手提了轮椅进来,让他坐着,却是不许他出门。
“你还是再歇歇吧,免得太累了。”蓝吹寒温言道。
方棠溪摇了摇头:“睡得够久了,再睡人就真的废啦。”
蓝吹寒捉住他的手,放到被子里,亲了亲他的嘴唇:“胡说八道,你身体未愈,多睡睡是好事。”
他最近温柔得过了分,方棠溪每次都会呆怔一下,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我是在发愁,这个孩子带回去,怎么跟我爹娘说。总不能说是我们生的吧,才生了一个,还没半年,又生了一个,孵蛋都没这么快!”方棠溪挠了挠头,甚是苦恼。
蓝吹寒有些忍俊不禁:“莫非你还孵过蛋?”
“老二的那个蛋不算的话,鸡蛋也孵过的啊!小时候偷了母鸡的蛋,贴身放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