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脸丢到自个儿的老巢去了,我要是你就索性去跳了河,好把颜面给洗个干净!”仕晨一开口就是不留情面的呵斥。这话虽有些过火,但麒儿几人却未曾出口阻拦,四主子的确把他们的心声道了出来。
云飞皱眉道,“你要是缺少银两,大可与我说,我几时成了吝啬之人?”
群傲的脸色异常严厉,“若是把道义与德行丢了,我秦府岂非成了那些人口中的奸邪之辈?”
小林和阿杰来到秦正跟前,一个施针一个推揉。小林看着那腰上的淤青心疼得红了眼眶,真是想给赵老五喂一把砒霜。阿杰也怒红了双眼,盯着赵老五恨不得上前殴他一顿。
麒儿牵起秦正的手与他掌心相对,微微推出一股真气后这才抚去了脸色的冰雾,还好只是皮外伤。“老五,你似乎并不知错?”
见他们个个都想要把自己生吞活剥,唯一心中哆嗦,嘴上却不示弱,“我丢了什么颜面!丢了什么道义德行!多大点事儿,至于么!”
“你还……”秦正原本心疼五夫人被围攻,想为他求情,可一听他这话,立马改变了主意。算了,让小侯爷自生自灭吧。
唯一有口说不清,但再难说今日他也要好好给这些人说道说道,“我又没对穷贫百姓怎么着。那些人不是富足商贾就是厚禄官宦,哪一个缺银子?他们不缺银子,我又为何要给他们?岂非多此一举。”
云飞嘴角抽了又抽,照小侯爷这么说,他的那些买卖是不是都该白送给别人,只因秦府不缺银子啊。
唯一摇着扇子说道,“再说,他们的东西正好对我合用,我取用所需之物错了么?我用过了不喜欢了,转手送给那些买不起这等东西的人,这叫物尽其用!是善举!”
啊,善举。麒儿望了望天,怎么没一个雷来劈死这个祸害呢。
小林皱紧的小脸愈来愈迷糊,怎么觉着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六主子有种快要被赵老五说服的不安。
“又再说,我的钱银还不都是我爹爹给的,没准儿是不义之财呢。都说君子不贪不义之财,我这是教他们君子之道,不也是善行善举?”小侯爷甩开扇子,多么的大仁大义。
秦正锤着老腰,心想岳父大人,我替你掐死这不孝子好么?
仕晨捏响指节说道,“从前的便不说了。可这回是什么,那是太后的东西,你也敢抢?你可知老爷为了护你,在皇帝面前周旋了多少事!”
唯一低头搅着扇柄上的穗子,“我又不知那是给太后的贡品。”
“你当强盗之前就不知先问问?”阿杰问道。
唯一冲七主子翻了个白眼,“老七你当真奇怪。我又没打算还回去,为何要知道是谁的?倘若我问了,知晓是太后之物,要是我喜欢那还是会要的,岂不是成了乱臣贼子。不知者不罪,懂么?”
“我奇怪?”阿杰指着自己的鼻尖,想着要不要一掌拍碎自己的天灵盖。他是蠢死了才会正经八百地和赵小侯爷来谈论这些吧。
麒儿轻轻敲了下桌面,启唇便是一阵凉飕,“老爷,你这个五夫人可否不要了?”
秦正吓得从卧榻上跳起来,一把抓住当家主子的手,“要的要的!唯一,乖乖的,快认个错!”
唯一撇了下嘴,不甘不愿地说,“好啦,我错了还不成么?”全然一副不知悔改死不认错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