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不罚我了,不骂我了?是不是?”
秦正的嘴张了张,他的话能曲解成这样?最终,无力地垂下脑袋,“是……”
赵唯一啊赵唯一,这个傻儿就像端着一口滚油锅的孩子,杀伤极强,一不留神就叫你扒皮剐肉。告诉他,油烫,小心点不要浇着人。他也听得懂,可是孩子的手脚总是不听使唤,刚满口答应你,下一刻,一个踉跄就把整锅油扣在你头上。完了还十分委屈地说,胳膊酸了没劲儿了。不仅打不得骂不得,你还得给他揉那胳膊。
半月后的一个深夜,小饼子风尘仆仆地回到秦府,不等喘口气就奔到听雨阁。
“老爷,老……”小饼子惊地差点跳上房梁,“老爷你……你这些日子都在练功?!”可不是,身上都臭得冒烟了!这身衣裳还是他离开时给老爷换上的,看这周身的尘灰,这半月来必定是纹丝不动地盘在这儿。天要下红雨了么?
“少给我鬼叫。”秦正双手一压,回气丹田后站起身来。不说别的,单单是为了不被五夫人气得爆肝,他也该时时闭关清修一下。“事情可还顺利?”
小饼子点点头,“那北夏的二王子果真早已筹谋取而代之,王太子死在中原对他来说是大喜一件。倘若能助他登上王位,他愿从中化解……”
秦正抬了抬手,“那王位岂是他说取便取的,北夏王族势力庞杂,朝廷不宜牵涉过深。眼下是要他先制止北夏发兵……”说着走到书案上拿出了几封信函,“把这些送去给侯爷,岳父大人见了便知该给何人。你去收拾一下,两日后我要远行。”
“老爷去哪儿?”小饼子问道。
“北庸关。好在那里的守将是从魏王府出去的,我的话还能起些作用。提早未雨绸缪,若是二王子无能,也不至于轻易让关门失守……”
跟了老爷这几年,小饼子仍未看透自己的主人。日日提着鸟笼被主子们追得扑爬翻天的老爷,或许有时反转手掌便能翻翻这天下吧。
“这是……”小饼子忽然上前,伸出手在老爷的头顶猛地一抽。
“嘶!”秦正疼得大骂,“你这厮要翻天么!”
“白头发……”小饼子摊开手心,一根银晃晃的白发赫然掌中。
且不说他年纪尚轻,只说修炼赤炼门功夫之人,只说师父第五羽,至今依然是童颜黑发,而他居然就!
“老爷,节哀……”五主子啊,你看你干的好事啊!老爷都已愁白头了啊!
秦正大哭,“别吵我,我要练功,呜……”
过了一月,当秦老爷披星戴月地赶回来……
“老爷,好久不见……啊!”正要出门的云飞才打个了招呼便被一把抱住,刚要说什么就被一团热气堵住了嘴。
光天化日,秦老爷就在大门口把三夫人按在门板上狠狠咬了起来。眼看老爷已经拉开了三主子的腰带,小饼子和香兰赶紧拿起披风为两人挡住。
“秦正!”憋死前的一刻,云飞总算抽出一只手,竖起掌刀劈在了秦老爷的颈侧。
秦正扶着歪脖子连忙逃命去。离开的这一月,夜夜孤枕的他想老婆都想得疯了,一进府门就逮着一个,这还不赶紧解解渴。
“你跑什么!我有话与你说!”三主子的轻功普天之下就没几个能从他手中逃脱,脚下一腾,眨眼间便把秦老爷拎住,然后递出去一封书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