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理智控制自己语气还算幽默:“怎么,想吃回头草?”
“不不不,我们都多少岁了?再有,你居然觉得自己是颗草?”沈期神色不改,依旧笑意盈盈,“我只是陈诉个事实。”
黎荣“呵”了一声,心中有暗暗的失落,但沈期连让话题变僵的时间都没有留:“但你不觉得,我们那时候一起犯傻,有必然的理由吗?”
黎荣猛得一震。
“我们十五岁认识,发现爱好相似;十八岁上/床,发现习惯契合。现在我们就连事业都彼此互补,你不觉得是缘分吗?”他站起身,抱着手俯视着他,美丽的脸孔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我说他们不如你,不仅仅是生活上,也是在床/上,其实你要说我想吃回头草也对,我怀念那种感觉,希望能时不时享受一下,当然,这种关系并不是恋爱或婚姻,找个词语的话,床/伴比较恰当。”他微微仰起头,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黎荣,我希望你做我的床伴,你答应吗?”
最后一个字在包厢里回荡多时,塞壬的歌声般令人沉迷。黎荣怔忪许久,才明白了沈期那句话里包含的意义。
他要他做他的床伴。他不要他的爱,却愿意让他享有爱情的特权。
他重新抬头看着沈期,以欲望的角度来打量:他太好看了,精致的眉眼氤氲出极致的美丽。薄薄的唇微微张开着,那样诱惑而甜蜜的邀请。
哪怕黎荣同他素不相识也舍不得拒绝。何况他本来就还爱着他。
只要答应,他和沈期就始终拥有密切而紧密的联系。这是很好的结果,即便这联系并不是源于爱情。
“听起来不错。”他克制住内心汹涌的情感,只是微微挑眉表示自己的确很感兴趣,“约定个时间吧。”
“那就好。”沈期看上去似乎是松了口气。他舒展了一下身子,微微俯身,美丽的脸孔几乎是紧贴着他,勾起的薄唇缓缓溢出两个字,“今晚,上/我。”
黎荣的回答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吻,时隔六年再度把他拥入怀中。
从此他们确定了他们的关系:盟友与床伴,用最牢固与最原始的方式维系着他们的感情。他们在商场纵横捭阖,亦在床上翻云覆雨,可从此,绝口不提爱情。
后来的黎荣回忆起这场谈话,唯一的感受就是自己那时太过年轻。从头到尾他都陷在沈期的节奏里,被他驱使着答应一个对自己并不是完全有利的约定。诚然,在当时这个协议的确是双赢,只是随着法律的完善与道德素质的提高,沈期得利渐渐超过了他。但股权的变更却是持续不变的,真正的赢家,是沈期。
他洞悉着自己每一个弱点,每一丝未了的余情,而后毫不犹豫地、利益最大化地利用,最终达到了他想要的纠缠不清。
可他其实并不算输家。因为这个约定,他同沈期有了十二年还算亲密的的联系,像一个平衡天平的筹码,令他始终不愿意终结这个协议。同样因为这个协议,他和沈期成了闻名全港的挚友,黎荣其实不想承认,旁人并不正确的猜测,他其实非常受用。
这些年因为结盟的原因,黎家和沈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