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股[新岭钢业],之后在2004年底借壳[尹泰钢铁],成功上市。”
看到碧海眼中的询问,秦方睿点点头,“对,当年是‘中天信’的贾鸿律师负责这个项目,但他现在已经离职。你这里有没有留存的资料或者工作底稿之类的,我想参考一下。”
飞快看一眼秦方睿,碧海低下头略微想了想,才说,“资料不在我这里。不过……既然你觉得有参考价值,我可以跟蒋老板要过来。你知道的,这里面可能涉及一些比较敏感的……”
“我能理解。”秦方睿突兀地打断碧海,“这么麻烦就算了,用不着惊动蒋先生。”说罢,神情冷漠地离开。
秦方睿一走,碧海立刻锁上门,从兜里掏出一个镶着蓝钻的打火机,叩开里面的夹层,取出一把精巧的小钥匙。
走到最左边的文件柜,碧海打开柜门,拿出三四个厚重的档案盒,露出隐藏其后的密码锁。他飞快输入密码,插入钥匙轻转,然后退开两步……
书柜向右旋转九十度,后面有一间十几平米大的暗房,整齐排列着七八个文件柜。
……
“我创立[瀚宇]苦心经营十几年的精华都在这里。”几天前,蒋梓瀚领着碧海走进这间暗房,他挥动手臂指向四周黑沉沉、冷冰冰的文件柜,“这些资料清楚地记录着我不方便向外界炫耀的发家史。照理说早该销毁……但我这个山里娃改不掉积攒破烂的毛病,所以都原封不动保存在这儿。”蒋梓瀚将一把钥匙放进碧海手心,暗黑的眼睛里划过寒光,“碧海,我要你记住,能开启这扇门的钥匙只有两把。如果我被人从背后捅一刀,那个人只有可能是你!”
……
碧海来来回回跑了几趟,从暗房里把厚度足足有一米的文件搬到自己办公桌上,开始仔细翻看当年[新岭钢业]借壳[尹泰钢铁]上市的各种相关资料。碧海在治学方面很有天赋,阅读文献可以一目十行,而且过目不忘。从每一次[新岭钢业]的董事会决议,到涉及诚阳证券和鹄嘉基金这两家机构股权的历史沿革,他都快速浏览一遍,边看边挑出一些文件放在一边……
几小时过去,碧海仍然埋首于旧日资料中,手边被他挑出的文件越堆越高,而他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铃~~铃~~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
“是我。明天就是国庆节,碧律师还在加班吗?”
也许是电话的缘故,蒋梓瀚的语气听起来很温和,甚至有一丝对下属的关心。
碧海心不在焉地哼一声,并不说活。
“后天,我要你去我在凤仪山的别墅……有一个小型聚会。”男人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着令人心悸的邪恶与冷漠,“你可以把车停在后院。记住——进屋前脱掉衣服……我要你光着身子出现在我的客人们面前。”
黑眸里浮现某种绪,碧海拿起水杯,一连灌下几大口,才哑着嗓子问道,“后天几点?”
“晚上七点整。你开车小心点……”男人停顿一下,突然冷笑道,“我的客人们可不喜欢观看裸尸!”
狠狠摔掉电话,碧海站起身,大步走到窗边,两手撑在窗台上,俯瞰着楼下街道上蚂蚁般大小的行人和车辆,胸口剧烈起伏……
“该死的!”碧海抡起拳头狠锤一下窗框,慢慢回过头,看向办公桌,他之前挑出来的文件已经堆了一尺厚。
紧盯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