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袁隶,你过来。”班主任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出去。
袁隶没有动,给班主任看被若愚抓着的手,表示自己没办法出去。
班主任也搬过来一把椅子,坐在袁隶的旁边,看着若愚躺在那里,裹着一张素白的小脸,就是个孩子,但谁知道一个孩子心里又藏着多少事呢?
第一天看到若愚的时候,王老师觉得挺好的,讨喜的孩子,但是和他的父亲交流后才知道若愚竟然有严重的心理问题。若愚的母亲去世后,若愚就开始失眠,等到他的父亲察觉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什么方法去帮他了。也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若愚很缺乏安全感,这部分家人的作用比药物要大。
之后的几年,若愚失眠的情况好好坏坏的重复了很多次,情况不严重的时候他也只能抱着母亲送给他的玩偶熊才能睡,这些他从来不对别人说。在这次开学的时候,若愚把玩偶熊悄悄地藏在了家里,也只是因为他知道他的父亲这些年因为他的情况总是内疚,也开始长时间的睡不着,要是他还不找方法改变,他也会觉得亏欠。
“若愚的情况有些特殊,他的父亲不愿意把他当成是病人,先前我也觉得不严重,但是”王老师看着若愚比开学时苍白了不少的小脸,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我想着你平时总是一个人,若愚也是个活泼的性子,希望你们能相互影响。这个星期我观察了下,你也并没有和若愚相处的多好。你既然也不适应,下个星期在给若愚换个位置,等周末我先好好想想。”
“这孩子对他倒是挺信任的,也不用那么麻烦吧。”不知什么时候校医站在了两人的身后,盯着袁隶被若愚抓着的手,抬抬下巴,“现在不是睡着了吗?”
“睡着了?不是晕了吗?”袁隶有些惊奇,不敢相信这就睡着了,又看了几眼,思索王老师说的话,“不用换了吧,以后我带着他。”说话间带着些少年独有的嚣张和张扬。
听到医生说若愚现在是睡着了,王老师放心了很多,又听到袁隶的话,她对袁隶还是很放心的。虽然袁隶看着挺冷淡的,但是靠得住,话说出去了就会做到。
等到若愚醒过来上课的同学都去吃午饭了,袁隶一直坐在床边陪着他,外加贡献一根手指。一开始还能坚持,后来就只能搁在若愚的手臂旁边,放在床沿上。
醒过来看到的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若愚抬手揉揉干涩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余光看到床边的人影,转头看到袁隶,惊奇之余是自己也不清楚从哪里来的惊喜,“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儿啊?”
原来小屁孩刚睡醒说话的声音是这样的,那天早上他果然是没睡着,袁隶听到若愚说话,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
“医务室,你把我绑架了。”袁隶抬起手,给他看因为若愚紧抓而连在一起的手。
若愚下了一跳,就着这姿势放开了袁隶的手。袁隶还没收回势,手顺着就砸了下去,砸在床沿上,发出砰地一声。
觉得自己犯错了,赶忙捧起袁隶的手,若愚小心翼翼的看了袁隶一眼,“对不起,我”心里更愧疚了,本来就陪了他那么久,还被他误伤。
眼皮耷拉着,外人看的话还以为是他被欺负了,袁隶收回手,按一把若愚睡得翘起的头发,“刚好赶上放假,你这时间不耽误。”
自此以后,袁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