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病了这几年,术士们进的仙丹灵药也不算少了,可见好转么,舅爷与母亲还是不要被市井之言诓骗,这天下已在囊中,不过是早一日晚一日的区别。”
刘墉油盐不进,一把山羊胡子捋得快冒火星子,“不是让您真的采仙草治好圣上,如今小小太子不足为患,京城内外俨然已是八皇子您的天下,皇位还不是唾手可得,和珅蛰伏多时,连上朝也是能称病就称病,想必明白大势已去,乾隆一倒再无人为他做靠山,只是满朝文武不好应付,无非是做个样子与他们看。”
“舅爷的意思是,我亲自走一趟?”
“正是,”刘墉挤出老谋深算的笑容,“市井戏言虽不可信,到底不是空穴来风,不论那山上有没有能治好圣上顽疾的仙草,八皇子亲上仙山,为父求药,必是求仁得仁的贤举,借此既堵悠悠众口,又令圣上安心传位,一石二鸟,您以为如何?”
“这……”
“很是,很是!”刘嫔附和,“舅舅说得很是,我这几日心里不大舒坦,成日想着赋税那事儿,若真起了民怨可怎么是好,这心里呀,七上八下不安宁……”
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刘墉很想嘲她一句,到底碍着她的身份憋住了,拱拱手道,“娘娘不必担忧,一切尽在老臣与八皇子部署之中。”
“那就好,那就好,”刘嫔拍了拍胸脯,“皇儿这便动身吧,别耽搁了,多打点些人马,早去早回才是。”
永璇思虑片刻,且不说热河行宫有无那山那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