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荒唐的事,但奇迹地他却感觉很平静,即便这种平静只是表象的平静。他感到自己变成了两个人,一个人歇斯底里,一个人无动于衷,因为身处现实,只能把无动于衷的那个自己展露在外。这是他惯常所为,别人便以为他冷心冷肺,不受伤害。
他掏出跳蛋,冷静地给自己润滑,然后把跳蛋塞进了自己的后面。狄原昂头闭眼倒在办公椅上,打开跳蛋开关,被玩具刺地打断薛凯明的话,“我要走了。”说着,便离开了办公室。
薛凯明怅然地望着狄原离开的背影,无力地垂下想要拥抱他的手。
狄原就近找了一家酒店,一进门便倒在床上,调大了跳蛋的档位。一张一合的穴贪婪地挤压着这枚小小的球形物体,很快汁水淋漓。不久之前,康伟也曾将这样一枚类似的东西塞进他的体内,告诉他要学会享受这无边的欢愉。
狄原闭上了眼,感到眼泪沾湿了身下的床单。
高考失利后,母亲便出车祸去世,他在最晦暗的日子里遇到了妻子——楚依依,人生慢慢走上正轨,他又有了亮眼的成绩,令人艳羡的工作,美满的家庭,光明的未来唾手可得,而一瞬间,浮光散去,他又被打回了自卑懦弱的原形。
人生从来没有一蹴而就,从此幸福无忧,而是历经千辛万苦,翻越无穷无尽的崇山峻岭,至死才能停止这磨人的煎熬。
另一边,直到天黑也不见狄原回家的凌颖正焦急地和相识多年的心理医生好友打电话。他猛吸一口烟,有些气恼地开口,“彭越,我觉得原原的状态很不对。我是不是该报警?他会不会又失踪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沉稳,“老凌,你别急,现在才七点,你再等等。至于报警,假如你侄子没有表现出意愿,我并不建议。”
凌颖捏住手机,把烟头踩灭。他没有烟瘾,但最近抽烟的速度惊人,“伤害他的人为什么不用付出代价?”
彭越叹一口气,“要怎么定罪?要怎么样让你侄子拿出证据?这些事情都是二次伤害啊。老凌你不要冲动,当务之急,是要先让侄子回归正常的生活。”
凌颖勉强压下怒火,“他明明昨晚还好,但突然就开始抗拒我了。一定又出现了什么问题,彭越你抽空给我滚过来看看他。或者我直接把他带走,我早就想把他带走了,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在这里,我算什么叔叔。”
彭越沉吟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语气却很严肃,“老彭,我反倒建议你离开一会儿。”
“什么?”凌颖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