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喧哗声,把一觉睡到天亮的秋给吵醒了,秋拨开百叶窗,往外探去,老烟斗手里提着花花绿绿好几袋东西往前边人群去了。
东西是王海送来的礼物。秋在一堆人力辨认出哭哭啼啼的阿丽,眼睛哭得通红。阿丽妈正喋喋不休地和街坊邻里诉苦:看外表以为是个正派人,没想到是这种不要脸的臭东西。
秋的瞌睡登时消失,一团浆糊的脑子立时清楚下来,昨日的记忆呼啦灌进脑子里,皮肤似沾上蛆虫,恶心从胃里泛出。
秦故要他看,他便看。秋不是没见过对着自己幻想甚至想要冒犯的人,但仔仔细细看得清清楚楚,还是第一次。秋看了,看到了人的肮脏,他想闭上眼睛。可秦故说,他应该看,逃避是没有用的。
连看一眼都不敢,你这一辈子难道都要困在这一个小小的渔村里面吗?
“有什么不好?”秋小小地反驳一句,秦故冷冰冰的眼神就落了下来。秦故也时常用嫌弃的目光看他,可这种冷冰冰的眼神还是惊了秋的心。
秋抬起头,看着不远之前的王海。他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人类仿佛如发l情的野狗一般,肥腻的肉体抱着柱子扭动着,哼哧声、不堪的辱骂声。秋呕了一声,他从对方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一个抱着柱子意l淫,仿若发l情的野狗一般的男人嘴里。
如咒语一般,哪怕是抱着大厅的柱子,也叫秋觉得自己的皮肤上沾上了蛆虫。秦故教他如何让人们看到他正常如初,也教他用身上的能力控制别人的性l欲。
秋不知道为什么秦故会懂这些,他问秦故,秦故笑嘻嘻地告诉他:“因为我是神仙。”
恶心的画面哪怕一夜过去,一旦回想起来,仍旧让秋想洗掉一层皮。
一双手贴上秋的胳膊,凉凉的,像是夜里的海水,秋甚至闻到了海水的咸湿味。
“秦故……”
秋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秦故的手仿佛有魔力,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那种黏l腻的触感便消失不见,秋不好意思承认,他想让秦故紧紧抱住自己。如果秋的精神集中一点,别被秦故带跑的话,或许能看到从秦故身上逸出淡淡的金光渗透到秋的皮肤当中,而在秋身上斑驳的灰色阴影一旦被金光接触,湮灭成灰烬。
秦故凉凉的嗓音说:“以后可以做到吗?”
你连正视都做不到,还能做到什么?
秋琥珀色的眼睛闪烁:“……可以。”谁说我做不到,我可以的。
秦故说:“那就好。”笨蛋秋。
可以再抱紧一点吗?秋在心里默默道。
为什么总想被紧紧抱住,秋摸着自己的良心叩问自己,难道我也是个变l态?
“扣扣扣”,是敲门声,秦故连忙放开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秦故还是很注重自己在人前的形象的。
秦故放开手,叫秋莫名地失落。他打起精神来询问:“谁啊?”
老烟斗中气十足的嗓音传来:“我。”
秋打开门,老烟斗正提着烟斗杵在门外,烟雾袅袅升起,老烟斗的眼神隐在烟雾之中辨不清楚。他敲了敲烟斗:“起了?”
“起了。”秋抹了一把脸,其实还是有些困。晚上回来没车,其实他们俩是从镇上走回来的。走到一半的时候秋差点睡着,还是秦故背的。
“今天睡得够晚的。”老烟斗又点上火,话在舌尖绕了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