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的云邰此刻也被福小饼的反应逗乐,他屈指弹了弹福小饼的额头,笑道:“不会真想叫小胖了吧?”
“您说,福小一或者福小二如何?”福小饼试探着问。
“你这蠢材。”云邰笑骂他一句,看他无处下笔,只好再写一遍。
福小饼最终还是写出了自己的名字,只不过是靠云邰手把手教了近三十遍才勉强学会。
末了,云邰累得坐在靠椅上无力地摆手,“你果然是我教过最笨的学生。”
虽然福小饼依旧是个文盲,但杂活却很是精通。从洗衣到做饭,还能按照字的比划相似分类、将书架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连暖床也没疏忽。
当然,这个暖床只是字面意思,每天等到云邰要入睡的时候,他就会先在床上翻滚几下把被褥蹭热,偶尔还要满足毛绒控需求的变回原形陪-睡。
云邰平日很忙,每天早上要去书院不说,晚上还不时到城外的土壤里过夜,所以云家通常只会剩下福小饼一个人……还有两个活蹦乱跳的幼崽。
先前云邰有说过附近住的全是植物人,福小饼当然不敢大喇喇出门,但总是重复在家里做家务,他也有了些厌烦。
这天云邰回来得早,刚进门就把在一边抄写字帖的福小饼拽了起来,“明天随我出门。”
“去哪里?”福小饼歪歪头。
“明日是七夕,陪我到护城河泛舟。”云邰怕他不答应,又补充一句,“这是你作为书童的义务。”
泛舟是皇城年轻人过七夕娱乐消遣的项目,云邰先前没有爱慕的女子、也没有交往甚密的好友,所以即便是很想要参与,但却碍于没个伴儿,只能搁置。
福小饼答应了一声,继而又埋头写字。
“小胖!”云邰强迫他抬头看自己,“你就没半点欢喜?”
“为什么要欢喜?”福小饼不解的摇头,“我划舟可厉害啦,每次都是我们村第一哦。”所以早就荣辱不惊啦!
云邰:“……”
虽然两人设想的泛舟截然不同,但临到七夕的时候,云邰还是郑重的给福小饼添置了一套新衣裳。福小饼皮肤白,脸颊圆润还能透出粉意,换上了素白带有金丝勾边的长衣、又梳整发髻之后俨然一位翩翩公子,和当初只围着粗麻稻草衣的土包子简直判若两人。
“这是我吗?”望着琉璃镜里的自己,福小饼突然感觉到几分不知所措。
“没想到你打扮起来,倒也挺不错。”云邰环抱着手站在他身后,轻咳两下又道,“我云邰的书童当然得要好看。”
福小饼闻言回头,对上和自己衣服款式差不多的云邰,瞬间看得失神。
云邰平时喜好穿白衣,福小饼自然也早已看习惯,然而今天他却穿了一套藏青色配金丝的长外套,更是比平日增添了不少英气,让人看得有点挪不开眼。
“好,好看。”福小饼努力咽着口水,不得不说某些方面,白菜对猪的吸引力可以说是致命的。
“死胖子,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云邰瞪他一眼,耳后却漫上一片红,“出去也不许这样看别人,知道吗?”
福小饼点点头,心想他可是见过最好看的菜,哪里还会惦记别家的菜呀!
……
七夕转眼就到来。
皇城大街上很是热闹,各家公子小姐领着书童和奴仆,享受这难得的节庆。
福小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