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春天,很快就要来了不是吗?
他要快些,再快些,他要把一整个春天都捧到那个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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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番外、与弟书
阿曜吾弟:
展信安。
若弟有幸得阅此信,徐氏应护弟周全抵京,余心甚慰。
国事所累,彼时兄应已过洛水下中原,赶赴西南之境。千山万水,遥遥相对,其中千头万绪,不可言说也。
然纸短言长,不能一一详述,故简短告之,国事家事,皆为生平事。
嵩阳旧事,徐氏应告汝,当年惨案,平生郁结,然局势幻化,吾力甚微,不能扭转乾坤,愧为人子。此为一。
弟应以长成翩翩少年,江南水软山温,料想弟性情应肖母亲,不能教养左右,此事终为一憾。此为二。
愚兄此去西南,一为平彝南之乱,二来先帝残局,严党专政,不能施展拳脚,若兄不幸不归,望弟能继承吾志,朝中工部朱雍,吏部孙言,李侍卫长,太傅皆为吾亲信之人,可堪大用,望弟牢记。
犹记弟幼年喜莲子,阿娘便后院辟地,以古法养莲,但朔北苦寒之地,终不宜生长,常结苦莲子,彼时弟心智尚幼,尚不能通情达事,仍以食投喂,此中孺慕之情,兄感念于心,唯有以拳拳之心报之。
兄一生无爱人挚友,唯吾土吾民,晨钟暮寝,不敢忘私,江山无主,则生灵无依,弟三思之。
阿曜吾弟,兄一生困于江山战事,不能兼顾私情,一愿海晏河清,二愿弟余生顺遂,地北天南,有人相伴。
兄阿宸敬上
第13章番外、日常糖一
番外、日常糖一
顺熹元年,天下大安。
陶雪庵因有些债务尚未清算,在京城滞留数月。
他不知道徐稷去了哪里,明明已经被封了王,那镇平王府在紧锣密鼓的修建着,可是主人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陶雪庵想着这个混账,莫不是想着自己向他讨债,故意躲着不见他吧,他越想越来气,却也抵不住囊中羞涩,很快就入不敷出,便想起了摆摊子。
他没有别的本事,就只好卖字画,可惜他不是名家,也不是士族,写的字也平平无奇,字画也卖不上价钱,只好帮不识字的妇人商贩抄抄经书,理理账本。
天下安定则贸易繁荣,观音渡历来是京城贸易最繁华的地方,渡头的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讲故事,陶雪庵的摊子就摆在旁边,接不到生意的日子,没事也跑过去偷故事听。
那个说书先生是从北边来的,走过很多地方,也见过许多的奇闻异事,故事也说得动听,他讲各地的异闻趣事,朔北的狼,东海的鱼,彝南的花,也说顺熹帝十年卧薪尝胆,游历四方的传奇,活灵活现,仿佛他亲眼看到的似的。
有一日,他也讲到了顺熹帝身边如今封了镇平王的那位徐姓高人,讲他是玄武星下凡,曾在雪山上闭关修炼三年等等轶事,陶雪庵暗暗呸了一声,他想那个假和尚,哪里有那些人说的那样好,他那个时候正在四处招摇撞骗骗鸡腿吃呢。
可是徐稷有千万个不好,头一件就是讲得故事顶难听,欠了债就躲着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