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依不高兴了,撅起嘴,“糖糖,你这样的话,就算过得了初试,复试怎么办?”
“我…”
“集中精神,认真点,要自信,落落大方。”
唐葳难为情地低下了头,绞着手指,“对不起啊,依依,我实在担心小悦…今天是她前女友的生日,又发生过那么重大的事故,我…”
“……”
“这天也快黑了,我还是先回去吧,明天我再来。”说着唐葳站了起来,当着卓依的面把白衣黑裙脱了,换上自己的衣服,而那身行头全部放在这里。
卓依也不拦着她,知道拦不住,索性帮着她整理好行头,包括证件材料,“好吧,对了,我已经跟同事换好班了,六号上午九点的,票不多了要赶紧买啊,还有那班的机长是…”
唐葳一心赶着回去,连声答应,匆匆忙忙离开,卓依还没说话,门就关上了,其实她想说的是,那趟航班的机长是严茗悦。
偌大的房子里漆黑一片,严茗悦坐在客房的地上,面前摆着一个大生日蛋糕,上面插着27支蜡烛,在黑暗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暖光,映衬得严茗悦的脸有些可怖。
——如果安安还在的话,这就是她的27岁生日了。
严茗悦满心欢喜地看着这片烛光,轻声哼起了《生日歌》,一遍又一遍,唱得太过投入,连客厅里有人开门进来都不知道。
“安安,生日快乐哦,你猜今年的礼物是什么?先不告诉你,快点许愿,然后我们吃蛋糕。”
“你知不知道每次我飞上天的时候,都能看见你在对我笑,前段时间我遇见一个刚放4号的乘务员,多像那个时候的你,她也被乘务长骂哭了,但是我没有帮她解围。”
“因为我只给你擦眼泪,傻瓜。”
严茗悦对着换新的相框自言自语,烛火的映照下,她声音沙哑,孤寂的身影是那么凄清悲凉。循着声音,唐葳轻轻推开虚掩的客房门,一字一句听进去这些肺腑之言,感慨之时又觉无限凄凉,心疼却无可奈何。
在严茗悦心里,余安染始终都占据着重要的地位,至于她,她也说不清自己算个什么,好像这些天来的努力都白费了,在十一月二日这天,她的坚强溃不成军。
唐葳捂着嘴抽泣,不小心发出了声音,只见严茗悦转头,凌厉的目光扫过来,吓得她浑身一哆嗦,连忙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走…”
烛火里她能清晰地看见,严茗悦通红的眼和满面的泪痕,她好想紧紧抱住这个女人,哪怕像上次那样被当做替身。不过她更害怕被嫌弃,误闯“禁地”不能有第二次。
严茗悦并没有生气,更没有发火,充满戒备的目光在看到唐葳后,反而松懈了些,叫住她,“过来。”
“呃…?”
“陪我吃蛋糕。”
唐葳愣了几秒,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她想这是又被当成替身了吧?她不敢多言,默默地擦掉眼泪过去坐下,严茗悦盯着烛光看了一会儿,俯首一口气全部吹灭,没有了这最后的光源,屋子里顿时陷入完全的黑暗。
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过去,严茗悦没有切蛋糕,也不说话,唐葳更是大气都不敢多喘,陪着她静坐,感受着这房间里属于余安染的气息。
“我们是在飞机上认识的。”
终于,严茗悦开口了,声音很低沉,断断续续的沙哑,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