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的浑身刺青,一身恶寒:“你别不听妈妈话,别和那种人做朋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是个混黑社会的,你别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刘修登时就炸毛了,站起身来:“和从不真正关心我的你想比,启哥不知道有多好!他救我好几次,很照顾我,甚至教我画画,你没资格这样评价我的朋友!不要以为我好的名头,替我瞎做决定,我不是你的附属品……”
刘修狠狠甩手坐到了对面的位置上去,转开头去不看他妈妈。
刘修妈妈愣了一会,眼睛有点红红的,从包里翻出墨镜戴上,声音有点沙哑:“妈妈还有工作,你爸好了就打个电话给我吧。”
刘修看着他妈妈离开的背影,又有点懊悔自己的冲动,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再怎么说他妈妈都是怕他被人骗了不是。想想又觉得值得,因为顾天启是真的对他很好,完全值得他这小小的维护。
……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周易一直试图和刘修传纸条聊天,偷偷摸摸和地下工作者一样。
刘修叹了口气接了过来,看了眼上面的“昨天球赛看了吗?”,随意写了几个字又扔了回去。
周易充满兴奋的打开一看,居然是“我要好好学习了,别吵我。”简直是失望透顶,有种买了街头小贩珍藏碟片突然发现是蜡笔小新的可怕感觉。
“你怎么了,是不是你妈给你下命令了?”周易压低了声音。
刘修一边抄板书一边说道:“不,是我要彻底的摆脱他们。”要想独立,首先就要有独立的能力,等父母正式告诉他离婚的消息之后,他不想跟着他们任何一方,他想要自己一个人生活。
周易:“哈?你说拜托他们什么?”
话音刚落,老师的粉笔头已经砸在了周易的桌子上。
刘修这几天下了课之后都会跑到纹心去跟着顾天启学画画,顾天启把自己以前用的画板找出来给他练习画画。
这天刘修也照常来了纹心,结果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身polo衫和黑色七分裤站在纹心门口,兴奋的喊:“打她!几万块,快抓她脸!”仿佛看的是一场异常,更何况我们这些人基本上就是断子绝孙了。起码现在我对他好,更像是弟弟。”
顾源大概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放下手里的杂志,远远问了句:“有天霖的消息了吗?”
顾天启叹了口气,意兴阑珊:“一个人想要躲,哪有这么好找的。”
刘修正画的入兴,甚至没察觉到顾天启走了上来,在他身后看着他画画,大概是他这认真的样子感染了顾天启,让他原本有点烦躁的心都平静了下来。
最后还是刘修先注意到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