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等刘修打电话过来。
他痞里痞气蹲在校门口的香樟树下的抽着烟,吞云吐雾的惹得门卫好几次特地打他面前走过,斜着眼看他,生怕他是个惹事的。
顾天启看见这家伙紧张的样子,忍俊不禁差点被烟呛着了,这家伙前几天还问他“家教”的情况呢,结果转眼就不认识他了,果断是金鱼脑吧。
欢快的铃声从兜里传来,顾天启看了眼手机,是刘修给他打的电话。
“喂,你在哪里呢?”顾天启接了电话,眼睛盯着校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捕捉着刘修的身影。
“马上到校门口了,恩……我看见你了。你蹲多久了,这么蹲着不累吗?”电话里的关怀如春风般一下温暖了顾天启的心脏。
顾天启眼睛在来人之中着徘徊着,定在了穿着黑卫衣的刘修身上,蹲着看刘修拿着手机放在耳边从远处走过来,身材颀长纤细,相貌堂堂,迎风走过来飘着的发丝都透着股青春的气息。
刘修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天启,见他呆呆的看着自己:“你干嘛呢?扮石狮子?”
顾天启用两指把烟夹着,目光里盛着星星似的闪闪发光:“小刘修,我闻到你身上的荷尔蒙味道了……”
刘修翻个白眼,面无表情的把他手里的烟抢过来抵在水泥地上弄熄了:“我也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发-情的味道。知道我叫你来干嘛的吗?兴师问罪,别摆一副纵情声色的嫖客脸,放尊重点。”
顾天启揉了揉脸换了副正经表情,站起身子,搭着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今天有什么话你只管说,我肯定是老实交代,反正我就这么点家底,绝对是清清白白。”
刘修自从和顾天启交往之后,被宠得脾气见长,拍开他的手:“先审了再说,你别动手动脚的。走吧,沿着这条大道陪我散散步,绕着学校走一圈吧。”
现在已经七点半了,他们走的又是学校的后门,平时来往的人也不多,只有零星几个送外卖的开着小电驴或者摩托车从路旁经过,看见勾肩搭背的他们也见怪不怪了。
已经十一月初了,入了秋,天气清冷得连蝉都没了,只剩下归巢的倦鸟一声接一声的鸣啼。
两个人漫步在学校后门口种的一排香樟树下,昏黄的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拉长又接着扯短。
刘修盯着地上的影子,心里还是有点酸楚,叹了口气:“我也不是个喜欢作妖的白莲花,关于感情什么的事情我的肠子比兔子还直,我在意的也只有一件事,那什么狗屁的青鸾火凤纹身……到底是不是你们两个的纹身?
不过其实我也能理解,就像我和林兰去纹心在心上互相纹名字一样,谁没中二过呢?但如果……”
顾天启听不下去他的妄自菲薄,停住了脚步。
“没有的事,我这纹身是教我手艺的师傅给我纹的,到现在他儿子都和你差不多大了,一家人早搬去国外享天伦之乐了。
至于这纹身……是师傅说我命不好压不住凤凰纹身,正好青鸾是仅次于凤凰的鸟,我一个钙还穷的叮当响,本以为自己要打一辈子光棍了,还在乎什么情侣纹身,没多想就直接纹了青鸾。”
刘修扭过身来盯着顾天启好半晌,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得顾天启心里发痒,特别想把他揉进怀里。
而刘修仿佛看透了他心里的所思所想似的,走过来把手伸进顾天启的夹克外套里,隔着一层t恤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