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拒绝,心下只觉得感动。友情也好,婚姻也好,是她之前都忽视了,从今往后,她会用心好好地对待身边每一段重要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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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科室主任就打电话给知己,给了她个放假通知,意思是她这几天担惊受怕了,医院希望她这三天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工作的事,平复好心情再回去上班。
知己原想拒绝的,想着自己早已经重整好心态了。
但马上又想到,如果这样做,大概陆途又会误认为她是在回避他们之间的关系,便索性爽快地接受了。
吃过晚饭,知己正呆在卧室里的梳妆台前准备出门。
她对着镜子,仔细地盯着自己的眉毛,只觉得自己似乎很久都没有修理过眉毛了,连基本的眉形都没了,心下也感叹了一句:这几年自己过得也是太糙了,一点儿心思都没有放在这些上,一心就扑在了工作上。
难不成,自己还真的是工作狂转世?
知己忍不住笑,嘴角微微扬起弧度,拿起了手中的修眉刀。
“笑什么?”斜靠在门边的人双手环肩,眉目里也被她感染得满满都是笑意。
知己原本在修眉,听到陆途突如其来的话,心里一惊,手上的修眉刀便没拿稳,一下重重地划了自己一刀,便掉落在了梳妆台上。
“嘶——”知己痛呼一声,还来不及观察镜子里的自己是不是眉毛被削去了半块,便痛得闭上了眼。
眼周的肌肤是很柔弱的,一时间知己也没办法判断出自己是不是伤得很重。
陆途却是立马变了颜色,迈开长腿大步跨了进房间,在她身前蹲下。
“怎么了?又没有伤着?”他拿开知己捂着眉毛的手,眼里满是担忧和自责,心里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吓她。
片刻的痛感很快就缓了过去,知己睁开眼睛看着他缓缓地摇头。
或许刚才的痛楚让她毫无准备。陆途几乎可以看到她还湿润着的眼。
陆途手抚上了她眉头的口子,幸好不深也没有破皮,他终于放心:“怎么又哭了?”
知己愣了半会儿,知道是自己刚才可能被痛哭的,听到他调侃的语气也是面上一热,心里又气又急,扭过头去不看他:“还不是你突然进来!不然我怎么会划到自己!”
他失笑,知道自己终于是踩到了某人的尾巴,让她情急了。不过能看到她真实的情绪流露在外,他真的很高兴。
“没事,”他还保持着蹲着的姿势,手却悄悄环上了知己的腰,他贴着她的腰,闷笑着说:“还是很好看。”
感觉到腰上忽然覆盖上来的热意,知己的身体一僵,随即而来的就是由那一点扩散到全身的酥麻感。她觉得自己的脸几乎要烫化了,只好转过身来气急败坏地推开眼前这个始作俑者。
“你先出去!我现在忙着呢!”
知道再惹她生气自己也不讨好,陆途听话地放开她的腰,站了起来。
他看着堆在桌上的一堆化妆品,没忍住开口:“要出门?”
从他们结婚后,他就很少看到知己化妆。他心想,大概是她觉得工作太累无暇顾及这些,但就连平时,她为数不多地和蒋琴一起出门姐妹聚会时也极少看到她碰这些东西。
看来今天的知己的确是兴致极好,都有耐心碰这些了。
“嗯,蒋琴约我去酒吧喝酒,她半个月后要结婚了。”修好眉以后,知己拿起眉笔,仔仔细细地一笔一划地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