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过,是在什么时候呢?我反复地回想,终于,想起了一些跟声音相关的线索。是之前有好多人同时在场的时候,那时那是这个声音在跟陆先生说话。
“说。”
“嗯,脑ct扫描的结果不是很理想,医生说顾先生的颅内还存在一定量的淤血,压迫了脑内的一部分神经线,但是现在以他的身体情况,是不适合进行二次开颅手术的,所以只能等着他脑内的淤血自动消失。”
“那要多长时间?”
“医生也不确定,可能需要几个月,也可能是几年。”
“……那……如果等凌昔的情况稍微好转一些之后再手术呢?”
“这………”
“你应该都问清楚了吧?杜平,你就跟我直说了吧。”
“是,少爷……医生说,即便等到顾先生的身体情况恢复,手术的风险也仍然很高。”
“有多高?”
“只有……百分之二十存活的希望。”
“啊………”
“少爷,你别灰心,医生说时间长了,淤血就被身体自动吸收,到时候顾先生就会醒过来了。”
“嗯……我知道了。”
陆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很阴沉,连我的情绪也跟着变得低沉了不少。
“杜平,国内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嫌疑犯都找到了,包括当时绑架顾先生的那伙人,以及……”
“别说了,别在他面前说。”
“是。”
“什么时候开庭?”
“这个……少爷,其实……”
“怎么了?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其实法官说证据不足,除非顾先生能出面作证,否则……”
“作证?呵……让他去作证?”
“少爷,您别不太好。”
“嗨—没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啊,我进去看看——诶,这就是顾凌昔?长得还真不错,怪不得能让你喜欢上呢,这幅皮囊任是谁见了,都不可能讨厌的吧?”
“季先生您就别开玩笑了,少爷他……”
“我知道我知道,你心疼能你的小情人嘛,放心,我来是帮你的。我嘴直,这你还不知道嘛。”
“嗯。你和杜平先出去吧,季明。我有事会叫你。”
“好,那我———诶诶诶,他这被子怎么湿了啊?该不是尿了吧?”
我只知道自己的被子被掀开了,一双手拿着条温热的毛巾小心而仔细地擦着我的下身。
“杜平,叫护士那新的尿片和被褥,动作快点,凌昔受不得寒。”
很快,我的身体被一张干燥而柔软的被褥再次覆盖。
“启轩,你每天就这样给他擦屎擦尿啊?”
“怎么了?不行么?”
“不不不,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们陆氏集团的大少爷居然在美国干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