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遥的腿还未有知觉,避闪不及,竟被一刀砍在身上,鲜血殷红。
“言寰,你若是希望宇文翊真的死了便一刀斩了我,你要做东秦的千古罪人我成全你!”
坚定铿锵之音穿透了言寰的心,他手中的剑停在半空中,血红的双目满是仇恨,他完全闪失了判断力,口中呼喊着宇文翊,一个半百的老者却无力救主于危急之中,已然羞惭万分;今误中奸计,害了宇文翊他是要以死谢罪。
他伸手将剑对准了自己,一刀下去,可是却被的付将军一脚踹倒,“言大人,三思啊……你且听这柔然人说下去,若是君上没有死,你岂不是妄作亡魂。”
“言大人,你先冷静!君上的蛊毒不是无法可医的。”张翼遥当下要阻止言寰在做傻事,免的枉杀了一条人命,“那张其华所养的虫蛊是南疆蛊毒妙手精心所造,他们将卵通过伤口传入宇文翊体内,以宇文翊的血为食。为只有先杀死宇文翊切断幼虫的血源,才能先将宇文翊体内的蛊除掉,从而救他一命。”
张翼遥的解释显然只是让言寰半信半疑,那蛊毒确实非比寻常,自然也不一定要用寻常的药去医治,可是如今君上确实死了,这人看来不能送去闲城,他必须押着张翼遥先回东秦,若是宇文翊活过来也就罢了,若是他死了……张翼遥就只有给君上活葬!
宇文翊驾崩的消息迅速的传到了闲城,闲城如今动荡不安,张辰祈刚刚杀掉了那些反对他的军将,他本打算休正几日,便在破关攻城,以北魏军奇袭东秦守军,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得到消息的萧锦瑜却大发雷霆,“这到底是为何?”他质问张辰祈,希望他能一个解释,他心里认定这把戏是他演的,如今宇文翊死了,东秦绝不会放过张翼遥,拿他换回解药的计策已然是失了效果。
“殿下,我也不清楚,这宇文翊怎么好好就会死了呢?”
张辰祈确实有些担忧,他担忧的到不是宇文翊的死,而是张翼遥的性命,若是那些东秦人不分青红皂白一气之下将张翼遥杀了泄愤,那自己的性命岂不是也要被送掉。
张辰祈因受屈辱,用身体去搬弄皇权,他费尽心机用尽了一切手段得来的一切,怎么能因为张翼遥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叫他怎么甘心?如今他贵为圣皇,统领三军人马,这是何等的荣耀,当年张自清做梦都想为北魏立功,成就一席之地,却仍旧悔恨终生。
可他都做到了,他怎么能因为和某个人性命相连却被他摆弄。
“殿下,这张翼遥绝不会死的,我不许他死……我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我不能死在这里。”他拉着萧锦瑜哀求道,“一定有什么办法能把他带来,对不对?”
宇文翊见张辰祈近乎有些癫狂,便出言道,“辰祈,你为何一直希望把张翼遥留在你身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张辰祈摇了摇头,“殿下,你多想了,我找张翼遥还不是为了你,我知道你喜欢他的。”
萧锦瑜太奇怪,他说的这番话实在是不像他,若说他恨张翼遥不死,他到是相信……可是怎么却希望张翼遥活着?
张辰祈想了想道,“来人,备马点将,众将士随我一起攻打临节关。”
“你疯了?你如今兵权刚刚在手,实在不宜出兵,我们要按兵不动才是,你这是去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