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清楚九分,要他觉得自己错了,除非是天要塌了。
“……”
“季哥,我就直说了吧。”萧言见他不开口,还是决定单刀直入,“季哥有个弟弟叫冬暖不错吧。”
季夏凉猛的转过头,盯了萧言一眼,“到底什么事?”
“那位季先生其实是在季哥入狱不久之后做的手术,手术还算成功,但是前段时间听到季哥出事之后,季先生就开始抵制治疗,现在情况不容乐观,顾总希望季哥可以给季先生吃颗定心丸,这是纸笔。”
原来已经做好手术了,冬暖这个傻瓜,季夏凉觉得眼角已经有潮气升起了,但是还是强忍了下来,“那顾临行为什么让他来探监,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冬暖会更加放心的。”
“这个……”萧言却是无法接上话了,顾临行的意思,其实就是想隔开季夏凉与季冬暖。
“算了,告诉顾临行,好好待冬暖吧,没有意外的话,我应该不会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季夏凉苦笑一下,开始动手写信,意思很简单,一切安好,勿念。
冬暖,我只希望你过得比我幸福。顾临行,这是我对你最后一点念想,对冬暖好,永远。
这一年的新年来的不早不晚,恍惚之间,就这么说来就来了。萧言和管文被保释出狱,现在的320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楚悬已经回家了,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楚寻并没有回去,面色沉郁地怕人。季夏凉自然不敢去撞枪口,乖乖地躲在自己的地盘,写着永远没有收件人的长信。自从上次给冬暖写了平安信之后,他就像得了病一样喜欢上这个活动,有点类似于日记,但是他絮絮叨叨却是说给别人听的,只是那些人永远也听不到而已。
楚寻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一个清瘦的背影消融在渐渐褪色的夕阳残辉里,雪白的信纸反射出淡淡的光感。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了两下,大概这也是一种动心。寂寞久了,总想有个人能来陪陪自己,
“季夏凉,一起去看春晚吧。”
听到声音,季夏凉惊喜地回过头,原来还是有人在这个时候想着自己的,
“恩恩,看在你孤苦无依的份上,我就舍生取义好了。”
话虽这样说,可是手脚却快速地整理好了刚刚还有些凌乱的纸笔,一下子就爬了起来,寂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寂寞的时候回想起那些不寂寞的时光,季夏凉怕自己会沉溺在那样光鲜的记忆里。
结果年三十的晚上,两个男人就坐在医务室隔间的小床上,一起看着电视机屏幕上年年不变的面孔,然后像愤青一样咒骂一年不如一年的节目,最后,不知怎么就亲吻起来,唇舌缠绕,也缠绕彼此的过往。
直到楚寻的手开始急切地游走在他的狱服上,季夏凉的理智才开始回到脑海,那些肮脏的回忆也随之一齐挤进来。他惊慌地推开压在身上的楚寻,然后起身整理衣服,
“那个,那个……”
楚寻看他失措又着急的模样,忽然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又不是没有见过,穿那么好也没有用啊。”
“你,你……”季夏凉气结,话却更加说不清楚了。
“我们试着交往吧,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楚寻站起来,握住季夏凉略微冰冷的手。寂寞太久了,该给自己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