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心腹商量着国事,盛逸云突然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
“我的好哥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笃定地坐在这里操心什么国事呢!”
盛逸云顾不上理会连忙跪伏在地给他请安的各位大人,几步跨上前来对盛逸鸣道:“我刚得了消息,父皇摆驾回宫了!你还不快想想办法!”
“父皇怎的突然回来了?”盛逸鸣困惑地蹙起眉。
“哎!……都怪臣弟无能!”盛逸云一脸愧疚,普通一声跪倒在地,“臣弟派去监视林府的人竟然未发觉林仑私自出了永安……”
“林仑?”盛逸鸣微眯了眼望着门外那片几日前跪满了请愿大臣的地面,声音冷冷清清,“我还道林大人卧病不起正准备去他府上探望探望呢,没想到……”
“我猜林仑他们必是在父皇面前添油加醋说了皇兄什么坏话将父皇惹怒了,他老人家这才摆驾回宫的!”
“千防万防,终是让他们逮到机会了吗?!”盛逸鸣倒是未见慌张。将手中毛笔投进笔洗,望着荡开在罐中一圈圈灰黑的墨痕,盛逸鸣道:“事到如今,怪谁已是无用。皇弟,骆太傅,你们都起来吧!所有是非,自有我盛逸鸣一人承担!”
“皇兄!”
“殿下!”
“父皇回来后我会将每一条律令拿给父皇看,一件件分析我们推行政律的原因,相信父皇了解后不至于……”
“殿下,依老臣看事情未必有那么简单啊!”骆崇正忧心忡忡,“我们现在并不清楚林仑他们在圣上面前究竟说了些什么,但依照圣上的性子,这般兴师动众地回来,怕是……”
“不论他们说了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父皇能怪罪于我的,无非是些政律上的不妥,其他的,父皇拿不到确凿的把柄,无法治我的罪。再不济,父皇真的铁了心要定我的罪,诸位放心,自有我盛逸鸣一力承担。”
跪在地上的盛逸云闻言猛地抬头,眼中除了惊异还有一种令人看不分明的复杂情绪。而跪在盛逸云旁边的骆崇正则老泪纵横。
“放心,还未到山穷水尽,我们还有一步棋!”盛逸鸣悲悯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
这里有他的弟弟,有他最为尊敬的师长兼泰山,还有无怨无悔忠心耿耿追随他的心腹……若是真没了出路,他们怕是会被自己连累……
“皇兄所说最后一步棋可是齐统领?”
盛逸鸣的心思盛逸云一向最为了解。
“没错!”盛逸鸣从书案前起身来至几人面前,躬身亲手将他们一个个搀扶起来。
“我原本想着父皇从此在那温泉行宫颐养天年也是不错的。在那里他可以继续追求他的长生不老,身边有美姬相伴,又有禁军护卫他的安全。可偏生朝中不安分之人太多,硬要挑起我们父子间的争斗……”
望着飘飞在半空的朵朵柳絮盛逸鸣深呼一口气,半眯的眸中透出一丝纠结着矛盾的复杂情绪,“既然一定要非此即彼,那就莫要怪我盛逸鸣薄情寡义,大逆不道了!”
呼啦啦一阵风过,院子里方才不过点点飘飞的柳絮被风一吹,立时如隆冬时节的落雪般,洋洋洒洒散落了满天。
“皇兄,臣弟支持你!”盛逸云来到盛逸鸣身后,与他一道立于殿门口,“父皇不理朝政多年,这些年全仰仗皇兄,赝朝才得以安康稳定。皇兄有鸿浩之志,不甘碌碌一生,面对赝朝颓靡之势,积极改革,摒除积弊。于小处,这些维新之道必然会伤害部分朝臣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