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勾纹桐木盒子供着,一般的玉挂在竭力舒展枝桠的玉兰树瓷模子上,差玉装盘子里,用的盘子上有细碎青花,一点也看不出是酒楼老板给的菜盘子。
可能是怕有人偷玉,虞生烟一次只让一人进,自己全程陪到底,有的客人挑剔,一两个时辰不出来,还有挑了一两个时辰,但是啥玉都没买的,所以他一天也卖不出几块。
酒楼老板劝他请个伙计,再做足防贼措施,玉这玩意儿又值钱又好带走,怕是已经有人惦记上了。
虞生烟听着,回头就不知从哪找了不少金灿灿的铃铛系玉上,说这下没事了,若是有人动玉,铃铛定会响。
老板晃了晃小得可怜的铃铛直摇头。
老板提醒的不错,当晚就有贼溜进来。此贼是第一次行盗,还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来的,他不求太多,一块就够他赌了。
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爱赌,原本还算富有的家硬生生赌没了,还把妻子气走了。他有四个孩子,妻子带走了三个,只留个老三给他传宗接代。但是马上他连老三都要失去了,老三最近不知得了什么恶疾,病得快不行了。他妻子家境不错,之前给他送了些银两让他救老三,但是他一时糊涂,又赌没了。
他得赢回来!他得救儿子!所以才迫不得已走上这条路的。
所有玉都系了铃铛,每块玉又用细线巧妙的连起来,最后挂在屋檐上,若是动了其中一块玉,怕是回惊了老板吧……他也是名望之家,这种事儿他也是被逼的,怎么能被他人知道呢?
目光四射,整间屋子被他里里外外看了不止三遍。突然,他在柜桌子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一只墨玉镯子,心中暗喜,他赶紧小心翼翼踮起脚溜过去瞧瞧,镯子摆放得很随意,但是通体润泽,颜色像是上好的丹青墨砚,摸上去滑溜溜的,他是个识货的,知道这镯子是个好东西……想必是那个粗心的老板不小心落下的吧?
不容多想,他立即将玉揽入自己手腕,逃了。
他没有回家,而是逃到赌坊门口,因为他要最后赌一把。
等他赢了钱,就给儿子请最好的郎中,如果赢的钱多,他就把镯子赎回来,还给老板。
然后,他再也不赌了!他要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他要存钱给儿子娶媳妇儿,等媳妇生下儿子后,他要好好抱孙子。
月明如镜,清辉下泄,窗外玉兰花树的枝桠在月光照耀下的影子像是一只只索命的厉鬼。
虞生烟合衣坐在床上,膝上放着一只红木匣子,匣子内部裹着上好绸缎,绸缎中间是一只墨玉镯子。他对着从窗缝间泄进来的月光拿出镯子,对跪在他面前不住磕头的人说,“这只镯子跟你腕上的镯子好像是一对儿的。”
“公子救命啊!”跪着的人是一个时辰前来的偷玉賊。
他穿过大街,躲过熟人,进了赌坊,只一局,他就输了。按照约定,他要把镯子抵上去,但是邪门的是,这镯子怎么褪都褪不掉,他甚至往地上磕,磕也磕不破。赌坊的人居然说干脆把他手剁下来,这样就可以取下镯子……反正他也没钱再赌了。
他们不是闹着玩的,他知道。像自己这样的赌徒是被官府抛弃的,只要他们给官府一点好处,就算杀了自己也没多大事。他跪着哭着求他们给自己一点时间,他一定会在天亮之前取下镯子给他们,所以他得找镯子的主人,就是虞生烟。
“这镯子,是有灵性的,你既然戴着它,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