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就不说,”季昌勉强笑笑,他想起有日太后将他秘密传入宫中,问虞生烟究竟什么来头,临走前她跟季昌说,虞生烟和她已逝的大表弟,也就是太师的兄长死前一模一样。
当时他只当太后糊涂了,并未放在心上,如今不得不在这方面质疑他。
“不说也太对不起贤兄了。”虞生烟知晓他性子,就算他不逼问自己,也会对自己身份有所质疑,与其这样,还不如在他查到之前想方设法弥补过来。
季昌装做不在意地竖起耳朵仔细听
。
虞生烟伸出一只手,合上再张开,一缕幽蓝色的火苗出些在掌心中央。
“这是……掌中火?”季昌惊奇地瞪大眼睛问他。
虞生烟微笑着点点头,季昌果然见多识广,省得他一点点道来。
“这是道家的法术?”
“对,”虞生烟合上手掌,掌中火迅速熄灭,“不值一提的小把戏罢了,让贤兄见笑了。”
“哪里?”季昌心中已自认为了然,但他还是问,“贤弟是……”
“想必贤兄还不知道吧,很多年前我被奸人所害扔入山中,为一老道所救,习得些许玄术,保得这容颜不老……”
灯火明明灭灭,晃得季昌心烦。
季昌走到灯盏前挑起灯罩,将里面的烛火拨弄拨弄,“我之前偶尔遇到太后娘娘,听她唠叨起原先之事,太后娘娘说贤弟……不,还不知如何称呼先生呢!”
虞生烟忙接话,“世间只有一个虞生烟再无其他,本以为此生注定要孤零一身,能遇到贤兄……何其庆幸。”
季昌拨起烛火的手一顿,薄纱内烛光绰绰,映得他的脸如醉酒般微醺颜色
。
“不知太后说我何事?”
“她说……你死前被拔舌头过……”
季昌的目光盯着虞生烟的脸
一动不动,“确有此事?”
虞生烟直接伸出舌头给他看。
幽幽的烛灯下,半条舌头确实吓人,季昌身子一抖,撞到烛台上,虞生烟忙伸手将烛台扶住,但手上还是溅了不少蜡油,但虞生烟用袖子遮住了。
季昌自然没有看到,他张了张口,苦笑,“你说话一向轻飘飘跟断气一般,有时候平翘音不分,我还以为……”
“御史大人,您醒了吗?”估计是动静大了,守在外面的精兵打断了季昌。
“醒了。”
季昌收了收现状
“属下有要事禀告!”
“进来。”
兵大哥刚推门而入就想退回去了,不知道怠职会不会受军法处置……想了想,他突然想起之前一位老兵跟他说过,鬼怕有煞气的刀,他的刀杀敌无数,也许管用。于是兵大哥抽出刀横在季昌与虞生烟中间,双眼怒瞪虞生烟,“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虞先生心中若有怨,也该找害你之人……”他咬咬牙,“未保护好虞先生是在下的过错,若是虞先生真怨,就找在下好了!”
季昌哭笑不得之时心中又不由闪过一丝佩服,将灯举到虞生烟前方道,“大哥不必惊慌,今日之事不过……你的兄弟看错了而已,你看,虞兄还有有影子呢!”
兵大哥见虞生烟脚下踩着的长长影子,送了口气,又跪倒在地,“禀大人,方才将军派人来报,皇上病危,不过清醒过来了,非说要见您!”
季昌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