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懵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他莫名的能够确定这两个人是在谈论他想的那种事情。
可是……为什么纳拿巴会知道?
因为他表现的太明显了吗?
纳拿巴皱着眉,回想了一下吉尔伽的样子,发现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她都很难把对方当成小孩,觉得可能是代沟也并没有太过追究,“可是就因为觉得对方的决定不成熟就全部否定不是很过分吗?”
永有些愣愣的眨了眨眼睛,“会……很过分吗?”
纳拿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小孩临走之前削好的苹果已经氧化发黄了,她点了点头,“虽然我也并不觉得他的感情有多成熟,但你反而更加奇怪吧。”
“……我?”
“你像是在拒绝这个世界所给与你的一切。”纳拿巴的目光平静而温和,死亡所赠与这位士兵的绝对不止伤痛和恐惧,还有一种生命的沉淀,“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它们呢?”
“还是你觉得,隔绝一切走过无聊而漫长的一生,而后迎来下一次的生命才更加有意义?”
“虽然离别使你痛苦,但只有感情的存在才能够使你真正成为一个人。”
她站了起来,艰难的撑着拐杖走到了床边,伸手遮住了士兵的双眼。
“等你真正懂得守护的意义,再急着去送死的时候,我就不骂你了。”
“但绝对不是像这样,只是‘知道自己不会死所以死掉也无所谓’的做法。”
天空中的云似乎散开了,温暖的光穿过了玻璃,静静的落了进来。
病床上的人轻轻的笑了一声。
“……我从来不知道你有做说客的天赋,纳拿巴。”永侧了侧头,躲开了她的手掌,他的眼睛里慢慢的似乎有了光,极其细微却又温柔。
时隔了不知道多么漫长的岁月,他终于再一次触摸到了希望的边缘。
一样的明亮,充满着生命的力量。
“……我想活下去……”他低声道。
在这个美丽而残忍的世界。
“好了,这样也算是交差了,那家伙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纠缠我来帮忙打听。”纳拿巴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
“……昨天?”永皱着眉想了想,“可是昨天他不是还在帮忙清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