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习。
乐悠心里有些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秦岭一直都没有出现,伤得最重,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好在课间操的时候,蒋川回来了。
“妈的那些傻逼草。”
乐悠值日,正在踩在椅子上擦黑板,教室里只剩他和一个一直不用参加课间操的女生。听到有人用力踹桌子发出的巨大声响,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日。”蒋川骂了一连串脏话,一路横冲直撞回到自己座位。乐悠皱了皱眉,跳下椅子后提醒道:“你小点儿声。”
那睡着了的女生一脸茫然地醒了,脸上还带着压出来的淡红色印子,眯了眯眼见是蒋川回来,脸上满满的不快,却不能说什么,狠狠剜了他的后脑勺一眼,整理课桌上书本时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声响。
啪啪声仿佛在打谁的脸。
“妈的。”蒋川毫不在意,依旧在骂着:“那帮傻逼,陆天野也是傻逼,老子下次再他妈帮他就是狗!操!”
可以看出是十分愤怒了。乐悠慢慢的擦好椅子,搬回教室最后的闲置桌椅处,又去前面将被蒋川踹得变了位置的桌椅挪回原地,捡起落在地上的书本和笔,刚拖完的地面是湿的,崭新的书本沾了水,乐悠有些心疼,又看了蒋川一眼。
蒋川开始拿草稿纸,在上面写写画画,看样子是在写检查。
看着没有卫生死角,一切都检查一遍后,乐悠回了自己的座位,看到蒋川用力地在稿纸开头写了三个大字。
“我错了!”
嗯……果真是不毫不做作的检查开头。
一上午的时间,蒋川都在写检查,乐悠的前座空荡荡的,秦岭的书桌上什么都没有,他能直接看到前面同学的后脑勺,看黑板时不会再被遮挡视线。
乐悠心不在焉,那种有事要发生的感觉仍旧挥之不去。
有时候人总会有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中午时乐悠饭刚吃到一半,就见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了起来,有人打来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你认识乔爱姗女士吗?她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区医院里。”
那一瞬间,乐悠脑中一阵轰鸣,什么也听不见了。
初三那年他也接到过一模一样的电话,那次出事的是他父亲。那时乐悠在家里,座机铃声非常刺耳,从那以后他就不敢用那部座机接任何电话了。他和他的父亲并不算亲近,那时他甚至还在没良心地庆幸,幸亏他妈妈没有出事,不然他真的没法活了。
没想到这一天竟然真的到了。
乐悠揣上钱和手机就往外跑,下楼时的速度飞快,但因为腿软差一点滚下去。在这过程中不仅遇到了叫住他问他是哪个班的教导主任,还遇见了吃完饭回来的蒋川他们。他听着主任喊“那谁?别跑!”,便跑得更加快。
滚他妈教导主任吧,爱谁谁,你想问我是哪个班的就来追我啊,妈的智障。
他出校门就去拦车,说“到区医院”时费了好大力气,尝试了两次才最终说出口。他拿着手机的手不停在颤抖,当屏幕再一次亮起来时,他的心差点碎了。
“喂……”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既想听,又不敢听。
“儿子。”电话那头却是乔爱姗的声音,她在那边哭笑不得地道:“儿子,妈没事儿,刚才我听护士给你打电话没说完就被挂了,然后再打就打不过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