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涛当了五年甩手掌柜的,存款翻了三番,这还不算罗东用店里的收益买的股票和基金。短期内叶涛不用为自己和顾九清的生计问题发愁,但是他现在身体还凑合,这副皮囊又很年轻,游手好闲的待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所以他盘算着再弄个买卖。
罗东不许叶涛手伸太长,却管不住自己的手,叶涛才合计出个谱儿来,他就把钱拍下了,非要入股不可。不过这回他就不操心那么多了,只出钱不出力,其余的让叶涛去折腾。
叶涛明白这也是变相接济他,他知好歹,承兄弟的情。这些日子忙着看行市,选门脸儿,另外还报了个考驾照的快班,有时候一出去就是一天,忙忙叨叨的还挺充实。
周子骞一直住在对面,假期结束也没搬回家。对门对面的住在一栋楼里,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过他没有过分的骚扰叶涛,即使偶尔碰面,叶涛视他为无物,他就配合的被无视。
只是叶涛有事晚归时,总会在楼下遇见他,不管深夜还是凌晨,他都静静的站在那里抽烟;如果叶涛在外面喝过酒,身上带着未散的酒气,隔天早上必定有养胃的软食送来;叶涛在外面淋了雨,湿衣服才换下,就有人来敲门了,而把人拦在门外的顾九清会拉着脸端回来一碗热汤……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要说这是骚扰,那他做的事没有一件会妨碍到叶涛,对和叶涛同进同出亲密无间的顾九清也没有敌意。要说他在献殷勤,他又不够殷勤,毕竟他连关心问候的话都不会说一句,每每送东西过来就像一个规矩本分的派送员。
“叶叔叔,你说他打的什么主意?”顾九清手里托着一盒切成菱形块的瓜肉,斜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和叶涛探讨前监护人心理,“滴水穿石?近水楼台?积水成海?”
“只要不是水漫金山淹死咱们就好。”叶涛语气淡淡的开了个玩笑,随手扔给顾九清一把水果叉,“赶紧吃,吃完了把这摞盘子碗送过去。”
“不用了吧,他又不缺这几个碗。再说,咱们收他东西是因为不收他就在门口堵着,属于迫不得已,可要是有来有往,意义就不一样了,万一他误会了,以为咱们鼓励他再接再厉,肯定更没完没了了。”顾九清脸上写着嫌弃,话里都是苦恼,可除了最初送来的吃食喂了垃圾桶之外,后续那些都进了他的肚子,包括此刻正在吃的新疆哈密瓜。
“那就拿去送人,别堆这儿占地。”厨房本来就不大,原有的灶具厨具已经摆放满当了,没有多余的地方放置那些不属于这里的家什。
顾九清原是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小少爷,后来又添上了猫科动物馋懒奸猾等天性,从而变得更懒了。虽然他听叶叔叔的话,提走了那堆盘子碗,但没给任何人送去,出门往楼道一放就不管了,谁爱要谁要,谁要谁拿走。
外出回来,在楼道里看到那堆碗盘,周子骞只愣了一瞬就提进去了。进门放好东西,先处理出门前泡上的银耳和莲子,全弄妥了放进炖盅里,隔水慢炖着,这才开始准备当晚的饭菜。
他虽然出身富庶之家,但十几岁就被送去了国外,只身一人在他乡生活,自然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他的厨艺就是那时候练就出来的。因为一向自我要求较高,所以做任何事都本着即使做不到顶好也绝不能差的态度,厨艺也是如此。只可惜一个人的晚饭,无论做的多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