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清一脸烦躁的搅着碗里的谷物圈,起床气会持续一整天那么久似的。
弄得大家都没睡好的始作俑者已经安分了,还多喝了小半碗牛奶,也不知是因为昨晚活动量大晃荡饿了,还是因为叶涛在他跟前他安下心了。
顾九清吃完早饭来楼上找叶涛,一瞧那两个比着黏人的就闹眼睛,起床气化成坏水儿,咕嘟咕嘟的直冒泡儿。
“叶叔叔,你说他连饭都不会吃,怎么上厕所?”九爷说着话就露出了坏笑,“会不会穿着纸尿裤?我看看他穿了没有,没穿就给他穿上,穿了就给他拍几张照片,等他好了以后送给他。”
叶涛挡开他伸向周子骞的手,有点哭笑不得:“你是来帮他的还是来祸害他的?又不急着救人了?”
“急有什么用?我又没有袁老头儿的本事。”顾九清收回手,像只骨骼柔软的大猫一样蜷坐在椅子上,“你没见过袁爷爷吧?那老头儿可神了,老早以前他就说过,我不是寻常人,当时我还想,是啊,寻常人不会一生下来就缺斤短两,打小抱着药罐子,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短浅了。豆儿妈也说,袁老头儿是有真本事的。请他叫魂儿大材小用了,我估计他就是没把这点事儿看在眼里才不急着回来。”
事实则是,周叔把周子骞的最新动向转告给袁老之后,老爷子仍是那副不挂心的模样,见周叔忧心忡忡,还道:“路上那么多车,那么多树,怎么偏偏砸在他头上?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做过什么,损了多少阴德,你难道一点不知道?”
周叔心下一怔,莫非这老爷子拖着他在这儿游山玩水,不急着回京救人,是因为压根当周子骞活该?
袁老趁他心不在焉连吃了他两颗子,乐的眼角的皱纹都开了,这才接着前话说:“他命里本没有这一劫,既然遭了这横祸,身上的孽债就能消解一些,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所以别再催我回去了,明白吗?”
周叔不知这番话几分虚几分实,也左右不了这老爷子,只能在心里盼望,他这么说不是因为这里山灵水秀还有人陪游而他老人家玩的正开心。
往后几天,刘恒没在过来探望周子骞,周叔倒是每天都打来电话来,可除了问一问情况,也帮不上什么忙。多宁两人每每接到刘恒和周叔的电话,收到的都是这边暂由叶涛做主的指示。
顾九清跟叶涛抱怨:“老周的人一个赛着一个的不厚道!刘恒干嘛不露面儿啊?还不是怕你催着他赶紧把云阳找出来?依我看他就算找到人了,也不会立马告诉咱们,好让你在这儿多伺候老周几天。”
“周叔也是个老谋深算的,说什么全凭你做主,好像多重视你的意见一样,可反过来想想,这不就是赶鸭子上架吗?人交给你了你不管也得管。”
“还有多宁那货,表面上好好好是是是,任凭咱们差遣,可老周从早到晚的跟着你,他除了叹叹气表示下无奈还有其他动作吗?也就杨子靠点谱儿,他看夜的时候能让你睡个囫囵觉,还得是你先把老周哄着了。”
“这儿就没一个老实人,脸皮倒是个顶个的厚实,锥子都扎不透!”顾九清做出总结,心下愤懑,“叶叔叔你倒说句话啊,咱就由着他们欺负吗?”
叶涛擦拭着周子骞嘴角的米糊,用安抚孩子的语气道:“你不是欺负回去了吗?”
这才来了没几天,九爷已经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