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笔给他。
这句话是正确的。
双重意义上:
一方面因为当时的季雅文基本等同一架人形自走印钞机,写出来的歌,三首里最少有一首现象级铺天盖地的大爆——无论自己唱还是让给别的歌手都是如此,有人开玩笑地算过季雅文曲谱的单字价格,说是“一字千金”不为过。这样的创作者,当然应该让他随时随地自由地写歌。
另一方面则因为……季雅文要写歌的时候,真是“随时随地”,兴之所至,完全不管时间是否得宜,场合是否合适。
司靖不止一次在他甩下一句“我要回去写歌”逃离通告现场之后,焦头烂额地被丢在原地给他找人擦屁股。
而这甚至都算是需要面对的情况中最easy的一种。
司靖收到他在洗手间发的短信:纸、笔、11楼最靠里面那个隔间。
试过在高潮来临之前被喊停,按照要求把他抱到桌子旁边去,再按照要求从后面一面看他歪歪扭扭地写音符一面慢慢地磨他——这首歌后来司靖硬压了下来,直到两个人分开也没让发。
最可怕的是,如果出差时间一长,回到家里说不定就会在不知道哪个角落捡到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觉就抱着本子改歌的季雅文——这种时候季雅文是除了司靖的话谁都不听的,平时挺温柔好说话的人,忽然就变成一只喷火龙,脾气特别坏,一怒就砸东西,从最贵的吉他砸起,一次能砸几十万。公司家里没有任何人敢惹他。只能疯狂给司靖打电话。
司靖先还不以为意。
被夺命连环call回来,见到那个场景差点当场暴毙。
核爆级别的心理冲击,任何语言都无力描述。更可气的是,费老鼻子劲让他缓过来,睁开眼第一句话:
“我的歌呢。”
司靖觉得自己没当场捏死他都算脾气好。
然而他还振振有词:“不是你让我多挣钱的么。我没办法更驯服一点,只好更努力一点。”
106、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司靖看着季雅文胡乱靠在被子里奋笔疾书的背影。
忽然又回想起当年那种被无力感和窒息感支配的恐惧。
他起身,到厨房拿了燕窝来——用暖水浸着,正是随时可以入口温度,晶莹剔透,其实还是有点可爱的。但季雅文甚至都还没瞧见,只闻到味儿眉头就皱起来。司靖自己尝了一口,的确不好吃,虽然也说不上难吃。
事实上这东西确切是不是有用,司靖也并没有劝说季雅文时说的那样笃定。
只是如果不做点什么,季雅文便要不断地瘦下去,瘦下去,仿佛一个不注意,就要从世界上消失了。
不过今天的季雅文很乖。
大概是做多了真饿了。又或者注意力在写歌上没心思管。
叫张嘴就张嘴。吃完还打了个小小的嗝。
司靖被萌了一下。
凑过去亲他的脸颊。
季雅文一动不动地任他亲了一会儿,忽然放下笔说:“是你。”
“诶?”司靖懵了一下。
“其实是你。”
“什么?”
“不懂就算了。”季雅文耳尖爆红,轻轻“啧”一声,拿起笔继续写歌。
第27章
107、
直到三个月后,司靖才幡然醒悟:季雅文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