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流吓了一跳,立马没了笑意,忐忑地站起身,心虚解释道:“没事没事,我们正商量给孩子们添些新文具。”
?他怕沈循川认为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给大家添乱,然后又说让他回去的话。
?“哥哥,叔叔说要给我们买新笔!”小女孩是一群小朋友里最小的一个,她兴奋地给沈循川分享。
沈循川俯下身子,和煦一笑:“那你很开心哦!”
徐子流在旁边有些无语。
叔叔?哥哥?他看着很老?不然沈循川都是哥哥,偏他为什么是叔叔?
沈循川站直身体,想着还在做饭,不敢多停留:“哥哥去给你们做好吃的。”说完就要离开,转身时又向旁边的徐子流征求意见,问:“你进来帮帮我?”
?“噢噢好好!”徐子流心花怒放,轻快地跟在后面进了厨房。
吴源走过来,若有所思地问:“他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昨天他听大丰描述了两个人见面时的场景——有无数难以描述的电流火花在他们之间微妙流动着。
王小雨瞟他,送他一个大白眼:“你是直男你不懂。”然后高傲离开。
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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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沈循川对徐子流的态度和对王小雨吴源他们依旧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虽然没有太大变化,却没再提过让他回去的事情,这让徐子流窃喜了老半天。
沈循川时不时也会让他帮忙,教他怎么用灶台,怎么掌握火候,怎么使用厨房器具,怎么做饭炒菜。
徐子流学得不亦乐乎,因为不能浪费,他炒菜时沈循川都会在旁边监督,指点他油盐酱醋的用量,他惊讶于其中的乐趣,又一边沉浸和沈循川相处的欣喜,一边对沈循川的态度发愁。
那晚上说了那那些话,沈循川后来却再也没有提过,每天回去洗漱后就关灯睡觉,两个人也不会有太多交流,尽管他努力找话题,也还是会觉得他们之间有很多空白。
沈循川好像没有回头的意思。
他端着饭碗坐在凳子上,把自己碗里的几大块肉夹到旁边的碗中。这几天他拿了身上仅有的现金给要去镇上的老乡,让他们买肉回来给孩子们和附近乡民加餐,今天是那些现金能够支撑的最后一天。
沈循川一出来就看见自己碗里堆满的肉,眼神扫过徐子流的碗,顿了一下,坐下说:“你不用给我,本来就是你该吃的。”说着就要夹回去。
在这里,志愿服务的人如果要加餐,一般都是自己掏钱,但是对于那些村民来说,吃肉的频率要比城市平常人家小上许多,所以大家都很感,但也听吴源说过。
?“”
过了好一会儿,沈循川才侧头,他看着徐子流大口大口地吃饭,没了以前那些讲究,衣服也由于在厨房进出而脏兮兮的,坐在小板凳上,双腿大张大张呃俨然一副融入这里的模样。
沈循川自认为自己飘得有些远,别过头不再看他,也没有把碗里的肉再夹过去,他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端着碗,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去,”良久后,沈循川才犹豫着开口,只是话说到一半又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