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个反应是,啊,原来他死之后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很感动曾经的好兄弟为他做的一切。
之后,就别无反应。
如今对长公主这个他看大的女子,他是爱,但没有爱到想守护的地步。
从儿时不接受这个畸形世界观的社会,自暴自弃到无所谓自己的生死,到最后复活,他经历了好多年,可是那个让他接受这个世界的母亲已经死了。
懦弱的母亲。
无能的母亲。
隐忍的母亲。
为他而死的母亲。
“而长公主对我的喜欢,”秦彘皱着眉头想了想,“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吵着要吃糖,不给就哭,就闹,可是当她有一天东西到手了,她就会发现,这不过是一颗糖,不好吃还黏牙,很快就会丢在一边。”
厉君一听,惊讶道:“要那位曾在沙场了征战的长公主知道在你的眼里她就只是个孩子,你只是一颗黏牙的糖果,不知道会怎的伤心呢。”
“所以说,我们不合适。”秦彘又开始咳嗽了。
“受过伤害的男人果真是不一样了,”厉君感叹,“可是人生没有近路走,也没有后路可退,阿努斯,我的记忆中,你是一个钢铁一样的人,可是如今,你的身体变得孱弱不堪,你在感情上也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要说你的前世,比起我来也算是一帆风顺,你不该是如此懦弱的人。”
军方阿努斯世家出身,父亲是一位有权势的女性alpha上将,而母亲则是一位血统纯度高达80的女性oga,家里的两个哥哥都是实力强劲的男性alpha,自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如果当初他不是遭人算计,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死去。
秦彘的气来得快,去得更快,他将手中的武器随手一扔,对还站在房顶上的厉君道:“下来吧,我保证不打你。”
“好啊。”于是厉君就下来了。
于是秦彘就将厉君这皮糙肉厚的糙妹子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打累了,两人回了房间,前日着了凉,到了今日和厉君这厮又胡闹了一翻,后遗症就是现在开始流涕,秦彘一坐下来就开始扯纸擦鼻涕,旁边的纸篓中丢了一打纸,鼻头红红的。
前几日看着还挺有古人的写意风流,如今形象全毁,厉君一个没忍住,狂笑出声。
不过人生本就不是诗情画意,要毁形象也很简单,比如天使脸先着地,比如讨论仙子拉屎,再不如秦彘如今桌子上还剩下的鼻涕纸。
厉君看不得过去的教官变成如今的弱鸡样,又开始问:“你知道我的能力的,你这点小病对我来说很容易就治愈。”
秦彘固执的摇摇头。
厉君不明白他的固执,可厉君还是尊重他的固执,不再提这事。
之后想起皇宫中长公主对自己所述,厉君觉得自己的猜测有必要和秦彘交流一番,在讲完自己猜测后,厉君敲着手问:“秦彘,你猜一下,这位来自后世的人是谁?”
秦彘贵为国师,在大燕帝国地位超然,自然也从不涉党争,他敲击着桌面:“今上手下兵将云集,有近九成的军队都握在他手中,而还活着的兄弟中也就只有安王和静王两位闲散亲王,在朝野之中也就挂了个闲职,没有任何实权,当年那人扶持的九王爷手下良将如云,但依然输了,如今这两位亲王,他选谁都没有胜算,所以他是谁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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