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作痛心疾首状,洋洋洒洒写下数百字的实时微博,批判整个微博乃至社会的“娱乐至死”。
可惜,微博原本就是一个娱乐至死的地带,在里面谈论正事才是无聊透顶。
——绝大多数人都有此想法。
程蔚识握着裤兜里的纸条,为了缓解紧张的心情,他拿出手机刷起了微博。原本以为刷一会儿就能沉下心来,谁知越刷越觉得心烦意乱。
尽管他不是钟非,可那些柳梁唯饭们都在拿着他的照片掐架,把他的黑历史照片以及截屏丑照做成表情包并带上热搜标签,企图让看到这条微博的路人们对钟非好感度大减。
她们怎么就是不明白,除非能拿出具有足够破坏力的证据如杀人放火嫖|娼吸|毒,不然再怎么撕得义正严辞,在别人眼里也是脑残粉间的鱼死网破,看过笑笑罢了。
要是普通小粉丝轻轻松松能拿出一个明星杀人放火吸|毒嫖|娼的证据,将网络舆论搅得腥风血雨,还要娱乐狗仔做什么?
如果非得说对谁好感度大减,那也只可能是对柳梁钟非二人的好感度一起大减——怎么就只有他俩的粉丝这么烦人,把微博搞得乌烟瘴气,整个首页都是他们的消息。
不出意外的是,这些热门话题都得到了钟非的经济公司默许。
公司并不认为这是一件需要花钱遮掩的事件,相反,他们能在这场微博混战中得到价值颇丰的“自费水军”宣传,于是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骂战发酵。
程蔚识合上手机,战战兢兢打开了手里的纸条,上面的地址是:j区xx路233号xx城市花园小区,六幢a座。
没错,就是这里。
程蔚识抬头望了望,看到支棱着枝丫的梧桐树已经开始发芽,大理石台阶四周也多了许多低矮的绿草,青青葱葱地冒了一大片。
他之前早已来过一次。这座造型古旧的小别墅里住着段可嘉的傻子弟弟,傻子弟弟比段可嘉年幼两个月,大概是段家父亲和外面的女人生下的天生残障儿。
他一开始想给段可嘉打个电话,犹豫许久,终是决定先敲门再说。
可是,没人开门。
程蔚识只好拿出手机拨通了段可嘉的号码。
“喂——段总您好。”
电话那头接通后,程蔚识率先开口。
“我在您家门口,嗯……对,就是您给我写的那个地址,我已经到了。”
段可嘉夸奖他:“看来你已经想通了,我很欣慰。”
没想到对方连让明星潜规则都是一副老成世故地语调。程蔚识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那我现在……?”
“我弟弟应该正在睡觉,佣人大约也出门了,你从台阶下来向正南走两步,看到一片新长出来的绿草地了吗,那里面埋了一把钥匙,你挖出来就好。”
在门口草坪下面埋钥匙,大概也就只有段可嘉做的出来。
“先生想得真周到,那我在您家里等您回来。”
程蔚识按照段可嘉的话,果然从草丛中刨出了一只银色钥匙,钥匙在绿草根儿下面,可能是之前下过雨的缘故,土质湿黏,拿出来着实不太容易。
把人家门口原本平整的土地都给翻乱了。
开门走进去,一阵暖和的风扑了过来。
之前段可嘉曾经和他说,这幢房子里装着地暖。
段可嘉驱车回到j区小别墅,进门之后竟没看到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