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防水的,大人倒还知道防着点,孩子知道什么?保不齐一两天就全给蹭掉了。”
何风便笑了:“你这颜料说是防水,跟油漆比还是颇有些差距的,怎么你这人这么死心眼,非得用颜料,不能换油漆?”
说到这里项景昭又兴奋起来:“这你就想不着了,我这次要画的东西,油漆还真弄不出来。”
“弄不出来?”许是因为平日接触的多,在这方面何风的反应速度也很快,只一转眼就大概猜出了项景昭的用意,“你,莫不是要画精细的画儿?”
项景昭一脸胸有成竹地点头:“对,精细的!”
何风的脸便皱了起来:“你给大人们卖的东西不过寥寥数笔,怎么给小孩儿反而这么认真起来,你就不怕那些大人们看了不高兴?”
项景昭推他一把,不耐烦道:“你别想这有的没的,论揣摩人心你还能比得过我?我今日找你来,就是想找你教教这里的画匠,如何作画。”
何风:“这倒奇了,我虽说在画画上小有建树,可你们的画匠也不是吃白饭的,一个小儿骑的车上用多有内涵的画,我不信他们画不出来。”
项景昭啧啧地凑过来,一脸献宝的表情:“寻常的画他们肯定可以,但是咱们不是琢磨出新画法了吗?这个他们不会,得教一教。”
何风听到“新画法”三字,立刻明白过来,他想到那种画法的笔触和传达的感官刺能有多紧急,竟叫你这样一个汗篓子大热天的拽我出来,原来是赶鸭子上架呢。”
项景昭啧啧地摇头:“你这人画画画傻了,话都不会说了,怎么是赶鸭子上架,分明是好钢用在刀刃上,巧得很呢!”
“巧你个头!”何风知道自己就这样成了项景昭的长工,嘴里哪能有什么好话?项景昭却只哈哈笑着,又拉他讨论这车上具体要画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