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先父和母亲都看中的人,如今你已回来,便在这里住下吧。
他勉强道:恕薛某驽钝,不知教主说的是谁?
乔玄冰冷笑一声:你和单渺之说话时,还提过燕青阳的,现在却来装不认识他,是不是有些晚了?
他原以为燕青阳会继续哭哭啼啼地痴缠,没想到居然会装聋作哑,令他十分诧异,原本准备了许多说辞,全然无用,谁能想得到,要他承认身份都这么难。
难道他后悔了?后悔当初的痴缠?
乔玄冰心中的释然之下,又有些淡淡的不悦。
时过境迁,他也知道少年时铸成的大错,应当一力承担。即使燕青阳是个泼妇他也得忍下,何况燕青阳又不是泼妇,最多只是女气而已。
他向来将燕青阳当成个不男不女的疯子,如今识破了对方的身份,没想到对方竟然恨不得摆脱自己,倒让他狠狠吃了一惊。
此时燕青阳只穿了一件中衣,越发显得瘦削。
乔玄冰忽然想到,当年进入他身体时,那种不同于女子的炽热和紧窒之感,心念不由得微微一动。
乔教主,我想我应该离开了。诸多打扰,还请见谅。燕青阳下了床,欠了欠身,便将自己的外裳披在身上,往门外走去。
去哪?
当然要回山下酒坊去。燕青阳脚步停下,却没有回头看他,我店中生意还要照看。烈烈……就烦你多加照顾了。
薛老板,你想出去勾三搭四吗?乔玄冰冷冷地道。
被玄冰这么指责,青阳耳根都有些微微发红,蓦然转过身来:你胡说什么……在下家世清白,乔教主不要侮辱在下!
你既然身为我过门的妻子,又已生了孩子,难道不是我乔府中的人?还随随便便出去抛头露面,当炉卖酒,成什么样子?
乔玄冰看他说话激动之时,脸上染了些许红晕,忍不住揽过他的腰,让他贴近自己。
青阳吓了一跳,想挣脱他的钳制,却觉他的手如铁钳一般,撼之不动。
都说你认错人了,燕青阳早就死了,你是听不懂吗?
你有胆气得很啊,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乔玄冰冷笑。
燕青阳当年虽然威胁过他,但态度从来不敢这么不恭敬。
乔玄冰将他压在墙壁,一只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襟。
燕青阳登时想到当年与他之间仿佛强暴的性事。虽然他爱恋乔玄冰至深,可是乔玄冰只有少年时最初那次的温柔,而后就一直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可笑他还以为乔玄冰是敬他爱他,却没想过乔玄冰恨他入骨。
他用尽全力都扯不开乔玄冰抓住他衣襟的手,几乎预感到乔玄冰接下来的暴戾,他不由得浑身发颤,额上尽是细密的汗。
求你……放过我……
微弱的嗓音仿佛蚊子般的呻吟,乔玄冰却是听得再清晰不过。
你怕我?
求你……求你高抬贵手……他的嘴唇都苍白得毫无血色。
乔玄冰不知是气是怒,竟然笑出声来:你既然如此能耐,能住到乔家,能让我爹娘承认你,还能骗得我和你生了孩子,胆子那么大,竟然还会怕我?
是你、是你先招惹我的,我爱上你,有什么不对?燕青阳只觉得眼泪汹涌而出,狠狠抹了一把面庞,既然你不喜欢我,我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