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他想要填补自己的局限性,把所有的出口全部堵满,把篡改的数据全部销毁时,他才意识到,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自己世界对神的责难,还来自另一个世界对遗失的力量的、几近狂热的追寻。而在两者相互碰撞之际,时空位面会被再一次打开。
于是光明与黑暗,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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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胁迫的权利
朗姆洛一直在想,他或许应该就此远走高飞。不再回九头蛇了,不再为任何一个组织卖命。他有钱,虽然不多,但重新开始生活还绰绰有余。他有命,虽然残破,但再过个十几二十年看似也不成问题。
他是可以变成普通人的,只要他隐姓埋名。即使不可能彻底地换一个身份,那像拥有佣兵场这样的城镇,也会有一方势力保护着他这类退役的人。
他应该重新开始。
早就应该重新开始了。
回到小旅馆时,银色的手/枪不见了。他对着空荡荡的抽屉苦笑了一下,这也是预料中的事。如果有人监听了他和模仿大师的谈话,那必然要搜集足够的证据,证明朗姆洛确实背叛了组织。
如果没有猜错,这把手/枪已经收在了监听自己的人的衣兜里。过不了多久就会转交到史蒂夫手上,然后史蒂夫会用它指着自己的脑袋,最终逼着他目睹冬兵被侮辱的过程后,再随便打在他身上任何一个地方。
这就是结果。
朗姆洛开车的路上,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这样的影像。他以为只要多想想,刺是那么猖狂,以至于让朗姆洛觉得,他不仅一五一十汇报了所见所闻,还添油加醋地渲染了所思所想。
他没有受伤的那一边手正摁在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上,没错,那个脑袋就是冬日战士的,现在的他正被拴在办公桌的一角,独臂垂在膝头,眼神混沌,没有焦距。
朗姆洛扫了冬兵一眼,默默地咽了口唾沫。如果等会真的要发生那些事,或许给他下点药是好的。这样他就不知道在身后运动的究竟是什么物种,甚至不知道此时此刻经历的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乖顺低伏的样子似曾相识,而自己也曾经把这副兽化的模样一点一点抹掉。把一个破碎的玻璃杯粘起来不容易,但要重新摔碎它,简直轻而易举。
朗姆洛不再发抖了。看到冬兵的一瞬间,有些绝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