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外祖母千般嘱咐,让我与陈珞好生过日子,我一一答应了下来。
当然,也只是答应下来,而已。
回到京城之后,我与陈珞的关系依旧没有任何改善,便一直这么冷着。
同时我待珍珠也冷淡了下来,小丫头每次见到我,那神情,怎么说,又是愧疚,又是挣扎。
清浅像是也猜到一些什么了,待珍珠也不如从前热络了。
一日,珍珠在院子里翻看她的祖传医书,这情景并不陌生,以前她也常常这么干。
但这一次,她远远地看到我来,便惊得从藤椅上跳了下来,对我遥遥行了一礼之后,便走开了。
就连她最宝贝的祖传医书都忘了拿走。
我走到藤椅前,将珍珠的那本祖传医书拿了起来,翻到扉页,上面书着许竹落著于昭平二十二年冬。
我将书合了起来,让清浅给珍珠送过去。
两日后,珍珠来向我辞行,我准了。
她并非没地方可以去,青衣阁,许竹落,陈珞……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珍珠的事情之后,我便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从那以后,我家也不管了,管家婆子求见一律称病不见,每日除了金玉阁的事情,其余事一概不管。
反正他不让我如意,我也不会让他顺遂。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两个月之后,外祖母再一次入京。
外祖母会过来,我也不算意外,上一次她老人家来的时候,留了一个得力的嬷嬷在这里辅助我掌家,那嬷嬷是外祖母的人,我与陈珞这么大的阵仗,外祖母那边不可能得不到消息。
但这一次,我却不打算粉饰太平了。
在外祖母拉着我的手问道:“好孩子,告诉祖母,你和珞儿这是怎么了?”的时候,我说道:
“祖母,我想与珞表哥和离。”
外祖母闻言大惊道:“好好的,怎么说起了那等事?”
“我与珞表哥,本就不是因互相思慕而结合。祖母,珞表哥并不欢喜我,他只是因为舅舅的遗言而被迫娶的我,我对于他,亦只是兄妹之情。我们情不投意不合,勉强在一起也只会让彼此更痛苦而已。”
我这话虽省略了一些事情,但却也是大实话了。
外祖母听了我的话,沉默了许久。
而后,她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定般看了我一眼,道:“彤彤,有件事,祖母要向你赔个罪。”
我:“?”
外祖母接着道:“当初苏家给你定下了亲事,珞儿在喜善堂外跪了一夜,说他思慕于你,求我为他聘你。我虽心疼他,但你已经定下了亲事,我自是不可能答应,后来他给我看与你结亲的那段家小公子做下的种种恶事的证据,我想着,我的彤彤值得天下最好的郎君,怎能嫁给一个这样的恶棍,若是你嫁给珞儿,有我看着,必不会让你受委屈,因此我便松了口。珞儿让我按照他的话做,此事便能成……”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语调甚至有些颤抖地问道:“所以,所谓舅舅的遗言,其实都是骗我的?”
外祖母歉意地点了点头:“祖母向你赔罪,当初虽不是恶意,但到底是欺瞒了你。但祖母可以对天发